“烟火吗?”
……
石凤岐万分挫败地拿下捂着鱼非池眼睛的手,扶着自己额头,很是沮丧:“你可以假装不知道的。”
鱼非池也有点无语,只是真的见多了这样的桥段,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要变什么把式。
那大家都知道的嘛,一旦一个男子突然捂住一个女子的眼睛,说有惊喜,那必然就是要开始放烟火了。
接下来大家该表白,该拥抱,该热吻,按着正常走向,女子还得红着脸,羞答答,惊喜地喊一声:“好漂亮啊!”
男子该深情地看着女子双眼,映着满天流光,说一长串感人肺腑的话,就好像时光在这一刻停止了一样。
这简直是固定套路,鱼非池她脑海里都能完整地演完整个剧情,所以,她脱口而出什么的,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果然她是一个可以把任何浪漫的事毁成渣渣的奇人。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拍拍石凤岐的肩膀:“咳咳,小哥不好意思啊,不如我们重新来一次?我这次保证不说出来。”
石凤岐苦笑着看着她:“你就说吧,到底多少人给过你这样的浪漫惊喜,我受得住的。”tqR1
“其实不多,也就百八十个吧。”鱼非池认真想一想,这样的烟火桥段也该有百八十个人用过了。
“你能告诉我你还有什么没看过吗?我下次再准备。”石凤岐苦着脸,满肚子的委屈。
鱼非池见他实在是可怜得很,想着这事儿是自己不厚道,把人家的惊喜这么赤裸裸地揭开了,很是不好意思,便抱着他胳膊,等着天边燃起来的烟火:“我看过百八十回烟火,但没跟你一起看过呀,所以,但凡是你还没有与我一起做过的事,都是新鲜惊喜的。”
天边绽放万千烟火,这是商帝用来给各国贵宾看的,自是华丽异常,石凤岐白天去与韬轲说话,别的倒没什么重要,就是问到了这放烟火的时辰。
本是想给鱼非池一个惊喜,结果她不负重望地毁掉了。
好在,后面这些话说得暖心暖肺,石凤岐听着满心欢喜。
鱼非池既没有惊喜地喊一声“好漂亮啊”,石凤岐也没有说一长串感人肺腑的情话,两人只是静静地看着天边的流光,朵朵怒放的是最璀璨的光华。
同样看着这场烟火盛况的还有其他人,比方绿腰,比方韬轲,比如商帝,比如商夷王宫之中一切苦情人。
后来鱼非池看得困了,靠着石凤岐的肩膀就睡了过去。
说浪漫也浪漫,毕竟他们两个难得有这样安静的好时光,说不浪漫也不浪漫,比如鱼非池的睡姿总不是雅,半耷拉着脑袋栽在石凤岐胸前。
石凤岐心道一声无奈,提着她的鞋子抱起她往回走,免得夜间水凉冻着了她。
回到住处的时候他看到初止等在此处,他刚要说话,石凤岐“嘘”一声,看看怀中睡得正好的鱼非池,示意初止等一等。
这一等初止等了好一晌,石凤岐怕她脚冷半天暖不过来,抱在胸口贴着自己的肌肤给她暖好了才放进被子里。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她的脚丫子都是全世界最好看,最宝贵的。
初止茶喝了有一盅,才等到石凤岐出来,石凤岐带着他在院子里小坐。
“初止师兄有事?”石凤岐也不跟他客套,他总不会是来找自己叙旧的。
“想问你,我父亲的尸身,如何处置了?”初止看着石凤岐,问了一个不算融洽的问题。
石凤岐倒了杯茶给他,声音平缓:“寻了个风水宝地,厚葬了。”
“他死前有没有说什么?”初止又问。
“指责我是个小偷,盗窃西魏国土,又说我是个强盗,强取豪夺,涂炭西魏。”石凤岐说着轻笑了一声,“你父亲是个很正直,很忠诚的人。”
“也迂腐不堪。”初止握茶杯的手有些发抖,声音很低沉,“西魏本就是无可救药,他偏要死守。”
“各有所求,我倒觉得,他是个值得令人尊敬的人。”石凤岐喝了口茶,微微斜倚着身子:“我们都会杀很多人,唯一能做的是让这些人,有尊严地死去。”
“你此次,是不是一定会阻止我与长公主之事?”初止突然换了个问题。
“不用我阻止,你也不可能娶到向暖师姐,当初在西魏的时候你有这想法,我就觉得很荒谬,现在也一样。”石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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