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最后不要把事情闹得太大,不然我也保不下你们二人,你们啊!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一天到晚地胡闹!”
“师兄慢走。”石凤岐觉得自己快要把脸笑僵了。
等到韬轲一离开,石凤岐与鱼非池两人连连跑到桌边倒了一杯水,大口大口地灌下去了,灌完之后纷纷拍着胸口:“妈呀,吓死我了,韬轲师兄咋来得这么快,吓死了吓死了。”
石凤岐一眼横着拍着胸口的鱼非池:“你也有怕的时候!”
“当然怕了,小命就一条,丢了我问谁再要去!”
苏于婳站在他们二人跟前,眼看着这两人唱一出胡闹的大戏,十分疑惑地看着他们:“你们也知道,你们是瞒不过韬轲师兄的吧?”
“当然知道了,韬轲师兄又不是傻子。”石凤岐又灌了一口水,恼火地说道。
“那为什么还要装糊涂?”苏于婳不明白这种明知无用的事做来有何意义。
石凤岐看了一眼鱼非池,鱼非池说:“呐,师姐,人与人之间相处呢,不仅仅只有利与益这两样东西的,还有最重要的就是大家的情份,只要我们不说破,他就永远没办法坐实我们坑了一把商夷的事,不坐实,我们的关系就不会彻底破裂,我们就依然可以成为朋友。”
“但事实总会浮出水面,你们只是在做无谓的拖延,你们早晚会面对韬轲的屠刀。”苏于婳真是一个……刻薄得让人无语的人。
鱼非池望望天,不再准备跟苏于婳聊这种话题。
“只要有时间,一切就有转机,谁知道,我们是不是在下个路口,就能找到解决这一切的方法呢?所以,我们现在的拖延并非是无谓的,我们只是在努力地创造最合适的机会,解决我们之间的矛盾。”石凤岐说道。
苏于婳对这样的问题也不想再多作论述,反正她是不需要这些东西的,她要的只是最直接,最有效的利益。
粗暴简单的人生,毫无乐趣的人生。
苏于婳看他们两个都缓和了心情,继续起了刚才韬轲来之前的那个话题,她看着鱼非池:“小师妹,如果我不猜错,用不了太长时间,商夷上下的经济,会陷入困顿。”
鱼非池撅一撅嘴,不准备回答。
“所以的目的是让商夷的经济崩溃,也好,只要商夷人心不稳,大隋攻打商夷的时候,也就更为有力。”苏于婳动作优雅地喝了一口茶。
鱼非池看着她,有些好笑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会让商夷的经济崩溃呢?按着正常的逻辑来说,就算是想让商夷经济崩溃,也需要用上好几年的时间,不是一个月两个月做得到的,而且叶家的生意虽然做得大,但是单边凭几十个商人,就想崩溃一国经济,不是天方夜谭吗?”
“商夷这些年国库税收里,叶家占了三分之一,你的目的根本不是要偷走商夷多少银子,多少粮食,那都是掩人耳目的东西,你的目的,是要拖空商夷的国库。现在商夷与后蜀激战正酣,每日商帝一睁开眼,就要花出去大把大把的银钱,那是一个海量的数字,所以他必须要有足够的收入来维持这样的开销。叶家所有的生意一撤,坏掉的不是商夷的商行经济,坏掉的是国库。”
苏于婳一针见血,说破了鱼非池的目的。
未等鱼非池说话,苏于婳又道:“商夷的税钱是以月计的,用不了多久,商帝就会发现这个月国库的收入骤减,再加上叶家生意撤走对其他商户的伤害,这个数量还会扩大,在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缓得过来,甚至,会造成长期的损害,小师妹,我说得可对?”
“苏师姐心智奇高,小师妹佩服。”鱼非池,一向是知道苏于婳的厉害的。
这个在学院里的时候,鱼非池就不乐意与之对阵的高手,她心智之可怕,鱼非池不敢多想。
苏于婳听着一笑:“小师妹这话便是抬举我了,我便是心智再高,也想不出像师妹你那样看似胡闹,实则釜底抽薪的办法。”
“所以,苏师姐是准备向大隋请兵了吗?”鱼非池问她,“只要这个时候,大隋攻打商夷,商夷就必须拿出足够多的军晌,派出足够多的兵力与之迎战,可以更加快速地拖垮商夷。”
苏于婳点点头,对鱼非池道:“小师妹也很聪明。”
“我说过,我有更好的办法解决这一切,苏师姐,能否给我这个机会呢?”鱼非池神色认真起来。
“如果我不给呢?”苏于婳实在没理由放过这样千载难逢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