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问道。
他当然没有跟韬轲有所往来,韬轲哪里看得上这样的小人物呢?与韬轲来往的只会是石牧寒这种级别的人。
不过,这有什么重要的吗?
胡说八道,栽脏陷害这种事,石凤岐跟鱼非池又不是第一次做了不是?
石凤岐说:“这就奇怪了,前些天我韬轲师兄来信,信中问起我,他的伙伴蒋翰蒋老板近来可还安好。现在蒋老板却说,你不认识他,蒋老板,到底是你在骗本宫,还是我师兄在骗他师弟呢?”
“这是诬陷!”蒋翰立时辩解,“草民从未认识过什么韬轲,也不知他是谁,他怎么会在给太子您的书信中提起草民!”
“我韬轲师兄乃是名震天下的无为七子,更是商夷国手握大权的重臣,还与我兄弟情深,他能在给我信中提一笔蒋老板你,是你的荣幸,你居然要不认?”石凤岐一脸的疑惑不解,“这让本宫很是费解啊。”
“太子殿下,你!”蒋翰也不是傻子,这也看出来了石凤岐是准备结结实实地把这个锅盖在他头顶上,揭都揭不下来,所以不免气得有点脸色涨红发紫。
石凤岐还是不急,但言语之间却越发尖刻:“前两天本宫的太子妃上街,遇上你家千金,与之起了争执,本来太子妃心善,并不准备计较,但是二皇子却匆忙之下拧了你家千金的脖子,这件事也让本宫不太明白,是不是二皇子担心蒋小姐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事情,所以要杀了她?难道……与商夷有关?”
嗯,这个锅是越扣越实了。
“太子殿下你要血口喷人,我也无话无说!”眼看着石凤岐说得越来越扯,蒋翰也知道百口莫辩的道理,干脆什么都不说了。
这个时候,就轮到鱼非池出场了。
鱼非池,一直都是个好心人。
“蒋老板也不必如此动手,太子只是为大隋着想,以防万一。现在天下纷争四起,敌卖国这样的大事,实在让人惊心。”鱼非池与石凤岐是截然相反的态度,石凤岐咄咄逼人,鱼非池是春风拂面。
“太子妃娘娘您想说什么?”蒋翰问道。
“想来蒋老板也明白杀一儆百的道理,太子初回邺宁,正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时候,朝庭和百姓都等着看太子做出一番事情来,隋帝陛下也是如此,蒋老板,我相信,你一定不想做这个出头鸟的吧?”鱼非池笑得很温和,就像外面的春日阳光那般温和。
“你们强行污蔑于我,难道这大隋就没有王法了吗?”蒋翰已经想好了,只等他们一走,他就要去找石牧寒商量对策,所以底气很足,没几分怕的。
鱼非池打破了他这个幻想:“是不是污蔑于你,真的重要吗?重要的是,太子拿掉你的脑袋,不管谁来救你都没用。就算是……二皇子殿下来了,也不会直接与太子正面交锋,明哲保身这个道理,蒋老板不会不明白。外面,蒋薇安的尸体还放着呢。”
这就是杀掉蒋薇安的原因了,总要在蒋翰心里撕开一道缝,鱼非池两人才好下手把这道缝越裂越大,攻破蒋翰的心理防线。
否则,再怎么恐吓威胁都无用,他始终相信二皇子石牧寒会是坚固的靠山。
可是当石牧寒为了不与鱼非池发生正面冲突,就能下手杀了蒋薇安之后,那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
能杀了蒋薇安,他就能杀了蒋家。
鱼非池见蒋翰面色有些变化,趁热打铁:“有句话说,死道友不死贫道,蒋老板想要活命,也不是不可以,就看蒋老板你自己想不想了。”
蒋翰咬了咬牙关,没有开口说话。
能够理解,他与石牧寒合作那么多年,有那么深厚的利益关系在,让他立刻反水,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唱够了红脸的鱼非池退下,换休息好了的白脸石凤岐上场,石凤岐凉凉一笑:“蒋老板,说过的,明哲保身是很聪明的做法,既然二皇子懂得这个道理,那么,你也一定懂得。是与本宫合作换条生路,还是与本宫作对死无葬身之地,蒋老板再仔细想想。”
蒋翰脸色一会白,一会儿红,交替着很是精彩,看着这两人死咬牙关久不说话,从心底里,他是不愿意相信石凤岐的,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石牧寒也未必会救他。
这个决定攸关他性命,他不得不深思熟虑。
一边的鱼非池拔着茶杯盖,一边说:“我有一个朋友名叫叶藏,我想蒋老板是听说过的,真正的红顶商人都在后蜀,在大隋是做不成什么生意的,蒋老板若是考虑好了,我倒也不介意把您介绍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