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处因为挽澜小将的突然发难,引发了小小的骚乱,不过人们虽然尊敬余大善人,但更敬畏挽家,毕竟挽家才是真正扛起南燕的那根顶梁柱,哪怕今日行事的是挽澜这么个小屁孩儿,他们也不敢有什么多话。
众人只是低语几声,也不曾上前阻拦,不会有人为了一个大善人而开罪南燕的功臣挽家的。
挽澜骑在马上,个子小小,但气势很足,挥手之下让人将余岸从马车绑了下来,带回了刑部。
刑部是什么地方?是审重犯的地方,是有进无出的地方,是音弥生的地方。
鱼非池站在人群中看着余岸一边被人驾走,一边还能温和仁善地向百姓挥手示好,也都有些佩服此人的心性之坚。
余岸被抓,罪名却未定,音弥生与挽澜,还有石凤岐与石凤岐,四人看着被关押在牢房中的余岸,都有些为难这个罪要从何处定,才算是好入手,总不好说他是做了善事让人看着心里不舒服,所以把他抓住了。
好在鱼非池从来也不太爱按常理出牌,既然你来我往地过招太过缓慢,还有可能牵扯到其他人,那么鱼非池也是很乐意用另一种方式了结他与余岸之间的小小矛盾的。
仗势欺人这种事,她偶尔做一次,也是很顺手的。
更何况,现实南九失踪,鱼非池也再没什么好性子好耐性跟这恶心人的余大善人慢慢磨,真相是什么,都不是很重要了,银子在哪里,也随他便,所谓大义,也该是在能保护自己的亲人作为前提之下。
鱼非池没有善良到愿意牺牲自己人,去挽救别人的这么崇高伟大。tqR1
她就是个小人物,小人物图的就是自己那点小事儿,自己那点小事儿稳稳妥妥了,她才会看看有没有什么大事,是她愿意侧目注意的。
现在自己那点小事儿都没处理好,自己的亲人都下落不明生死未知,不能再指望鱼非池心疼天下其他人。
交不出南九,她跟余大善人,不死不休!
她看着余岸一会儿,在牢房在地面上捡了粒石子夹在食指与中指中间。
石子是花岗岩的碎石,尖利且硬,鱼非池握紧拳头,再稍微用力捏一捏,感受了一下石头的硬头,头也不抬,口中淡声问道:“南九在哪?”
被吊在半空中的余岸神色迷惑的样子:“在下不知姑娘说什么,什么南……”
“哐!”
猝不及防,无人想到,鱼非池半点废话也没有,直接一拳打在了余岸脸上,打得吊在半空的余岸都晃了几晃,铁链发出阵阵金属碰撞的声响。
鱼非池指间的石子划破了余岸的脸,一道血迹顺着他脸皮流下来。
大概也是没想到鱼非池这般粗暴,余岸一直仁善的皮囊都愣了一愣,然后才重新拼凑了一个仁慈的笑容,看着鱼非池。
鱼非池松松手指,继续低着头,重新把石子的位置放好,再握成拳捏一捏,依旧是平淡而自然的声音:“南九在哪?”
“我真的不知道这个人……”他继续笑声说。
“哐!”
鱼非池再一拳,这不比当年打在石凤岐身上的拳头。
鱼非池很精准地知道余岸脸上的颧骨在哪儿,颧骨与石子相撞时他的痛楚会是几分,只是她面容过份镇定,好像只是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再对比她如此粗暴的动作,显得有些……诡异。
仿是觉得石子夹在指缝中间打人她的手有点疼,所以她松了松手指,抬眼看着余岸,眼神平静:“南九,在哪?”
“我没听过这个人!”
鱼非池扔了石子,甩甩因为打人打得骨节发红的小手,翻出随身带的小匕首,在余岸的脸上比划了一下,专心认真地在余岸额头上刻了一横一竖,她一边刻,一边继续用平稳得没有一丝颤抖和情绪的声音问:“南九,在哪?”
鲜血瞬间爬满了余岸的脸,他痛得惨叫,依然高喊着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石凤岐大手一捂,捂住了挽澜的眼睛,不让这小孩子看这般残忍的画面,他自己都甚至有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一心一意折磨余岸的真是那个平日里懒散到无边无际的鱼非池。
她好像换了个人,变得万分残酷,不带感情。
挽澜小朋友受了惊,小脸变得惨白,但自小严格的训练让他不至于像其他孩子一般失措大哭,只是咬着粉嫩的嘴唇不敢出声。
鱼非池退一步,看着脸上全是血,但依然嘴硬的余岸,说:“你们出去吧,我跟余大善人好好聊一聊。”然后匕首在她手心里挽出了一朵花。
“非池……”石凤岐知道鱼非池是要逼问余岸,问出南九的下落,可是总是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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