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阿零瞪圆了眼睛,这算是正面还是反面?难道还要再来一次?
“第一次掷出的是什么?”
“反面。”阿零本能地回答,抬头一看,窗子上映出君惊羽颀长的影子,不过,从姿势来看,那货应当是冷得缩着脖子才对。
“反面代表的是什么?”君惊羽问道。
“去救老爹。”阿零呆愣着回答。
“那就留下把格木城灵巫的事做完了再走。”
不知是不是外面实在太冷,阿零听着君惊羽的声音,竟然觉得比平日里还要冷了几分。
“为什么?”阿零有些不解地问道。
“若是第一次掷出的结果与你心里想要的结果相同,你便不会再掷第二次了。”君惊羽冷冷说道。
阿零点点头,却又是皱着眉头叹气,想不到自己骨子里那么不孝,到了这种时候,竟然还一心为了纳兰懿着想。
“叹什么气,若是在格木城能打压了纳兰煜,日后你救你爹和皇后,也会轻松许多。”君惊羽说道。tqR1
君惊羽此言本只是为了安慰阿零,让她心中不必太过内疚,阿零却是十分认真的问道:“那我是不是应该在这格木城就把纳兰煜给杀了?对,就是应该把他给杀了!现在那个毛史不在他身边,杀一个纳兰煜,应该不是问题。你不是说有纳兰煜的情报吗?快告诉我!”
阿零连珠炮似的吐出一连串问题,君惊羽却一句话也不回答,纸窗上他的影子还是有些瑟缩。
“君惊羽?”阿零皱着眉头再叫了一声,那货该不会是站着也睡着了吧?
“咳咳……”
君惊羽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阿零看着窗子上君惊羽那咳嗽得发抖得君惊羽的影子,这才想起来,君惊羽似乎是在窗外站了许久了,格木城的夜晚那么冷,君惊羽又是病娇,这么被风一吹,看来是发病了。
阿零没好气的开门,将君惊羽给拉进门,按在椅子上,将自己的被子往他身上粗鲁的一套,骂道:“你丫这是苦肉计,别以为我不知道!”
阿零一面骂着,一面却将茶壶里的热茶倒了一杯出来,塞进君惊羽手里。
“知道是苦肉计,你却还是将我拉了进来。”君惊羽喝了一杯热茶,悠然说道。
“我不是要情报吗?”阿零贼兮兮地笑道。
“你是说,若我不给你情报,你便会放任我在外面吹冷风?”君惊羽反问道。
阿零十分平静的点头。
君惊羽无奈苦笑,喃喃道:“若问此生我有没有后悔的事情,只有一件。”
“后悔在我窗外苦肉计吗?”阿零笑道。
君惊羽摇摇头道:“最悔的,是把我中的毒,用在了你的身上。”
“对,完全没有作用。害了陆莳不说,还丢了北阑。”阿零笑道。
君惊羽却还是摇头:“我若是有半分在意陆莳,又怎会让她去假扮你?丢了北阑是我大意,江山博弈,不管输赢,每一步我向来不后悔。”
“那你还后悔个毛线?”阿零不耐烦地白了君惊羽一眼,将君惊羽身上的被子给取了下来说道:“不冷了吧?回你房间睡觉去!”
结果被子刚一拿开,君惊羽便有咳嗽起来。
阿零无奈地撇撇嘴,还想着,此时君惊羽若是个女人,定要拿出一张白色的手绢,咳出一点血来。没想到,君惊羽真的拿出一张白色的手绢,咳完摊开一看,果真是有一点红色的血迹。
“君惊羽,你的节操呢?”阿零噗嗤一笑,想不到君惊羽连这种白莲花的戏码都演上了。
君惊羽不懂阿零什么意思,节操?节操为何物?跟贞操是一样的吗?她是觉得自己半夜三更坐在她房间,让她丢了贞操吗?
战无凌果然是个贞洁烈女!
当然,阿零也不知道君惊羽此时的心理活动,只觉得君惊羽看着她,那眼神复杂的让她后背发凉。
果然,没有纳兰懿在,她真是没办法同君惊羽这种心机鬼相处。
“赶紧把情报告诉我,然后你赶紧走。”阿零懒得去猜君惊羽的心思,直接下了逐客令。
“明日一早,大巫师会派人去打扫神庙,那篝火里,定然有秘密。”君惊羽道。
阿零点点头,她记得龟壳本来是在篝火里的,后来拿出来的龟壳上面显示阿坎已经死了。
“所以明天,我就要去打扫神庙吗?”阿零问道。
君惊羽点点头。
得到情报,阿零立即变脸,将君惊羽给赶走了。
君惊羽出了门,便见古红等在门口,手里拿着裘衣,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静静地将裘衣批在了他身上。
“公子,你的病越来越严重了,难道不能想别的办法?”回到房间,古红关切地问道。
“什么别的办法?”君惊羽冷冷问道。
“不如,您现在就让战姑娘怀孕?”古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