柩上乐不可支,笑得一脸快活的样子,也不知他听了多久了。
“阿城……”她站起身来脸色有些急切。
方景城却像未看见她一般,给傅问渔倒了杯水喂她:“唉呀笑死我了,说了那么多话来喝口水润润。”
傅问渔的确是说得有些口渴了,也不矫情,方景城递地这她便喝了一口,喝完了才白他一眼:“好笑吧,你看看你以前,啊,这都找的些什么女人,一个不如一个!”
“是是是,夫人说得都对,所以我的好运气全留在遇见你这件事上了。”方景城知道她是在说玩笑话,乐得跟她胡说八道。
肖颜开看着方景城与傅问渔两人这样,想起了之前还在城王府的时候,她以严叶的身份故意刺激傅问渔,方景城知道后也是这般,是的夫人,好的夫人,夫人你说的都对。
她看着莫名眼热,握紧了双拳,竭力克制自己的怨与恨,让声音显得柔和甜美:“阿城……”
“本王说过,你不配叫本王这个名字,肖颜开,她若是死了,死在别人手中,本王便上天入地也要杀了那人,她若是自杀,本王便随她而去,所以,不存在你问的问题,她为本王牺牲的东西也够多了。”他一口一个本王,像是巴不得跟肖颜开把立场划明白,用着力地向傅问表示他与这位前女友那是半分关系也没有了。
“我是为了你……”
“谢谢你的好意,本王知道了,我家夫人身子不便,不宜过多操劳,就不远送了。”方景城说着就下了逐客令,也不管肖颜开走不走,托着傅问渔胳膊拉起她就往后屋走,边走边问她今天手还疼不疼啊,有没有按时吃药之类的话。
肖颜开一个人在那里怔住许久,像是一直在想那个她始终想不明白的问题一般,到底,为什么呢?为什么阿城爱上了别人?
失恋了的女人都爱这个问题,你为什么要爱上别人,曾经说好的一辈子呢?姑娘,你也说了,只是说好的一辈子啊,而一辈子是要一天又一天的过日子累加起来的,说一下的东西,怎么你就这么天真地当了真?
而肖颜开是最没有资格问这个问题的,是她背叛在先,只是她一直固执地认为,她那不叫背叛而已。
肖颜开来这里到底是干嘛的,傅问渔也不知道,或许她真的是坚定地认为能劝说傅问渔去自杀,为了看着很正大光明一派凛然的理由——保护身边的人而自杀,但可惜了傅问渔就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而已,是决然做不出这么大牺牲的。
而且傅问渔留了个心眼,将肖颜开带来的点心叫花璇收了起来,她除了来劝自己去死之外,更多的应该是为了小开吧?
毕竟,又是八月了。
“你去见谁了?”傅问渔与方景城来到自己的卧房,靠在软枕上随口问着方景城,他一大早就出门,这会儿才回来。
方景城捧着她的手在掌心里,神色放松道:“去见贾瞒了。”
“她倒是还好,就是那位蕉姑娘不太好,这些日子好像越来越反常了,脾气有些暴躁,经常对贾瞒提些无理的要求。”方景城叹了一声。
“不是她脾气暴躁,是萧凤来在控制她向贾瞒施压。”傅问渔轻松的心情一下子便去了,那日她听得清楚,面具人跟肖颜开和萧凤来说,若是再不能做出些事来,就要杀了她们。
大概这才有了肖颜开的今日登门吧,她大概是无路可走了。
而萧凤来不同,她身居高位,手握半壁祈国,她多的是方法拿一些东西让她们的主上满意,其中一项最好发泄愤怒和仇恨的就是,就是贾瞒了。
“贾瞒是不是压力很大?”傅问渔问道,她已经好些日子没见过贾瞒了。
“看样子是的,不过你了解她,有什么事她也不会对外人说,所以我只能从她神色疲惫推断出来,然后让流七月多帮她一些。”方景城想起今日贾瞒满眼的劳累之色,按说这不该在她的脸上看到才是。
“唉,流七月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傅问渔现在只能祈求流七月的速度更快一些,这样贾瞒也能早些解脱。
“快了,你也知道,流七月这个人啊,只要是跟钱有关的东西,他总是特别热衷的。”方景城他开着玩笑,但内心一点也放松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