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出去鬼混了,我就是出去透个气!”
“透气要跑到城外去透啊?”tqR1
“我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想快点把这事儿了结了,这马上丰国的使臣都要到了,再不把路铺平了,你这个丰国质子,以后在祈国可有得苦头吃。”傅问渔小声咕哝,方景城他什么都不说,不说就以为自己不知道吗?
真正天大的麻烦不是眼前这些,而是解决之后的问题,现在方景城还是自由之身,是丰国的少将军,还潜伏在太子府里,祈国知道他的人不多,到时候一旦丰国投诚,他沦为质子,那要面对的事情简直不知何其恐怖。
这可是一个,人人都恨不得诛杀方景城的地方啊!
那么在之前,傅问渔必须多做一些事,再多做一些事,为了日后方景城的处境不那么艰难。
傅问渔很清楚,方景城这些天除了在忙着温琅这个麻烦婚事之外,还在与杜畏他们商量着以后的处境及要解决的麻烦,但他藏太深,扛太多,他总想给自己一方无忧的地方,但是,自己明明期待的是与他并肩而战啊!
“你说你是不是劳碌命,有舒服日子不过,非要跟着瞎操心。”方景城叹息一声,翻过她身子让她面朝自己,抬着她下巴直勾勾地望着她,看得傅问渔都不好意思红了脸。
“那你要是把事情都告诉我了,我不就不用瞎担心了吗?”傅问渔恼了一声。
方景城点了一记吻在她红唇,拉着她坐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胸前,又把被子一卷,裹着两人坐在床上,他下巴靠在傅问渔肩头,带几分无奈又满足地语气:“那你听好了,我只说一次。”
“你说我听着。”
“贾瞒想与丰国经商之事我已经与胡莱胡大人他们谈妥了,胡莱会主理此事,因为他是鸿胪寺卿,于情于理都合适,胡膏则会在朝中稳住,现在朝中无人,方景梵又在来祈国的路上,皇帝每天担心的都是祈国与丰国的战事,胡膏定能将此事平稳过渡好。”
“颜显贞会在商洛设关卡,过往商人会有专门配发的凭证,无证不可通行。我来之前给过颜显贞一个锦囊,锦囊里无他,让他疯狂练兵而已,不要怕被皇帝知道,越多越好,胡膏会替他瞒住此事,所以边关的安危我很放心,凭贾瞒是动不了商洛的。”
“流七月和毕苟我虽不知道他们在末族在闹些什么,但想来也是与兵器生意有关,做得了兵器生意,就做了别的,他们会是与贾瞒第一批对接的商人,交给他们我很放心。
“还有,我虽不愿破坏海岛上如大哥他们平静的生活,可是祈国水军那么多,战船那么多,我必须迅速做出反应,我以前在军中的时候有几位大将一直忠心于我,这些日子他们已经拉了几万人的队伍,在尽量不破坏岛上生活的同时,强化训练海上作战,以备不时之需。”
“所以,问渔,我们并不是孤立无援的,我们的根在丰国,不管祈国的风雨有多大,只要根牢牢扎入土壤,我们就怎么都有转圜之机,只是惊险一些而已。我不会让你四处受敌,也不会让你陷入危险,这不是我作为一个丈夫该做的事。”
“答应我,以后不要一个人冒险,想做什么你告诉我,我必不会拦你,好不好?”
方景城他并不是一个话很多的人,他是以行动发声的代表人物,他也不喜欢向别人解释过多,很难得,他为傅问渔说了这么多。
傅问渔听了,长出一口气,彻底放松靠在方景城的胸膛上:“那就好,那就好。”
“笨蛋,我怎会毫无准备?所以,我们现在只要专心解决萧皇后的事就好,否则我在丰国的一切安排都会白费。”方景城看着如释重负的样子好笑,这些天她到底一个人瞎琢磨些什么?琢磨得这么累心累力的样子。
又有些心疼,她总是想什么都周全,这样的人总是要比别人活得辛苦一些。
傅问渔靠着他胸膛一下子就睡了过去,好像是卸下了心里的重负,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睡也睡得极安稳,方景城看着她熟睡过去的侧脸,想着她倒是睡得快,可是要苦了自己硬憋一晚上了。
都是热血方刚的年轻人,怀里抱着个心爱的人哪里能不冲动,却不愿意再吵醒她的好梦,只是抬眼看了看放在桌上用茶杯压着的几张纸,但愿这小东西明天醒过来,看到那些东西会更开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