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之糟,竟忘了这回事。”
温琅内心有一万头草泥马呼啸着奔腾而过,傅问渔你不要说得有模有样好不好,傅问渔我几时把这珥铛送给傅念春了,我跟她什么时候有过这么一腿了!
傅念春更是大喊:“五妹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在说什么,二姐你不是知道吗?”傅问渔也急了起来的样子。
这里的人,个个都知道傅念春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也知道她这些天有事没事便被温琅搂在怀中亲热,原本她就是这样的性子谁也不以为意,但这个故事的发展的却有点令人意外。
难不成两人还玩出了真感情,都交换信物了?
众人目光都看向傅念春和温琅,想听一听这当事之人是何说法,只可惜温琅憋着一口气,死活都不说话,他要是说傅问渔胡说,傅问渔就死定了,他要是不说,就等于承认了这东西是他送给傅念春的。
他怎么做都是错,傅问渔简直阴毒,她自救就自救好了,还拉着温琅一起下了水!
就在这时,久不在此的方景城也缓缓走进来,手里拿着几封书信,向皇上行了一礼:“启奏父皇,温太子失物之事兹事体大,儿臣担心还有其他贵客也丢了物件,便派人去搜查,发现了这些东西,父皇请看。”
皇帝颇是玩味地看了一眼方景城,让太监把东西呈上来,展开书信一看,皆是儿女情长的情诗佳作,露骨的香艳。
“这些东西从何而来?”皇帝细看了一番问道。
“二小姐房中。”
傅念春直了眼,她房中什么时候有这些东西了?但她知道,她完了。
果然不是傅问渔的对手啊,这么一招绝棋,她都能化解。
这些香艳的情词跟这个失窃却在傅问渔身上找到的珥铛,全都指向了傅念春和温琅,温琅几乎想破口大骂,但也只能强忍着。
憋了一肚子火气,温琅还不得不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唉呀皇上,果真如此,这的确是我送给了傅家二小姐但却忘了,险些让五小姐背了一个天大的冤枉,实在对不住。”
皇帝瞅着下面这些人,他们在玩些把戏皇帝当然知道,但是既然连温琅都开口说了话,他想再玩下去也玩不动了,只是看着傅念春:“所以,温太子你是与傅家的二小姐……”
温琅哈哈一笑:“皇上你也知道我是个生性爱玩之人,世间女子这么多,我送出去的珥铛不计其数,当不得真,当不得真啊。”
皇帝笑了一声,这珥铛是世间唯一之物,你倒是想不计其数地送,有这么多给你送吗?
但他也只是哈哈一笑:“原来如此,既然是误会解开了就好,别到时候温太子在我丰国丢了东西,可就不好了。”
“那是自然。”温琅脸上的笑容快要挂不住,他这时候很想提着傅问渔骂一顿解气。
你来我往客套一番,大人物们离场,只当看了一场不要脸的傅念春如何痴心妄想嫁给温太子的戏码,留下的人脸色各异,其中以傅念春脸色最难看。
方景城捡起那枚珥铛扔给温琅,又扶着跪了半天的傅问渔起来,还替她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只说了一句:“委屈你了。”
傅问渔却不吃他这一套,冷着一张脸:“王爷下次请看紧手下的人!”
蠢即是恶,杜微微又蠢又恶!
傅念春白着脸色看着傅问渔,她一向知道傅问渔手段多得可怕,计谋也层出不穷,可是她怎么就能断定是自己?傅念春颤着地声音问她:“你怎么知道是我?”
“能从温琅身上拿走东西的人,除了你之外还有别人吗?”傅问渔看着她,原本跟她也是很好的,怎么要走到这一步?
温琅好说是太子,自己也有些武功,谁能无声无息从他身上偷走东西?除了天天跟他耳鬓厮磨的傅念春,傅问渔想不出还有别人来!
傅念春惨然一笑:“其实你嫁给温琅,也很好不是吗?”
她没想过要害死傅问渔,只是他们说得对,傅问渔只要在京中一日,他们就不得安生一日,除非傅问渔死,或者离开。傅念春想着,温琅怎么也是个太子,傅问渔跟了他也不会受苦,而且听说温琅对傅问渔也颇有好感一定会在这种时候帮她一把。
在倔强着死去跟嫁给温琅活下去之间,傅念春相信傅问渔这样的人一定会选择后者。
她想得好极了,却不想想傅问渔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