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是什么时候啊!正听得起劲呢!”台下有人不满地叫起来。
可那说书先生管也不管那些人,直接收拾了家伙准备走人。
人群中忽然有人丢了个钱袋子上去,“妈的,老子今天就要听你说书了,给老子说,老子给你钱!”
说书先生还是不理,慢悠悠地准备走。
“给你钱,买你一整天,给老子把书说完!”
钱袋子啪啪啪地往说书先生说书的台子上扔,说书先生一脸为难,这才说道:“各位爷,在下,还未用膳,可否等在下用些饭菜,再说?”
“小二,给这位说书先生备一碗银耳燕窝汤,润肺!”
“一叠炒牛舌,以形补形!”
“凉拌黄喉!”
不一会儿,说书先生的桌子上便摆满了饭菜。
刚巧,顾卿九这边的饭菜也上齐了。
“这说书先生说得很一般啊,为啥大家都那么喜欢?”顾卿九皱着眉头问道。
“第一,人们其实都喜欢听这些不能登堂入室的传说,平日里只能私底下偷偷听,今天竟然可以光明正大的听,自然就兴奋了;第二,那些叫好的,起哄的,唱对台的,其实,都是本宫安排的人。”夏侯绝笑着揉了揉顾卿九的头,“其实人就是如此,本来不好的东西,被别人一吹,便就觉得好了,若是那东西还得不到,便觉得更好了。”
夏侯绝的话说得在理,可顾卿九却总觉得她若有所指,想了许久,便抬头来问道:“你是不是想说,本来我不是很好,但是因为我敢拒绝你,给你冷眼,所以你就觉得我好了?”
“不是,本宫是想说,本来好的人,没有人吹捧,你便觉得不好了,比如本宫。”夏侯绝一本正经地说着。
“呸!”顾卿九白了夏侯绝一眼,“天天都有人在歌你的功颂你的德,整个东冥谁不夸你,一人撑起了东冥大半边天!”
“那些吹嘘,你信?”夏侯绝淡笑着。
“信。”顾卿九喝了一口清炖紫河车,有些嫌弃地皱紧了眉头,“真腥。”
夏侯绝也不知这这丫头到底在说信还是腥,只是招手让小二送来了一点胡椒放到汤里,才压下去了一些腥味。
“这什么鱼啊,味道怪怪的……”顾卿九喝了汤,用勺子在盆子里找着鱼肉,谁知夏侯绝却是拦住了她。
“精华都在汤里,何须吃那糟粕。”夏侯绝说着,又给顾卿九盛了一碗汤。
顾卿九过意不去,也给夏侯绝盛了一碗。
“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一对夫妻?”夏侯绝看着自己面前的汤,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很暖。
暖得诡异。
夏侯绝一定是精神分裂了!
顾卿九一把将夏侯绝面前的碗给抢了过来,将碗里的汤一饮而尽,“不好意思,我碗不够,刚刚借了一下你的,现在,还给你。”
把空碗放在了夏侯绝面前,顾卿九又自顾自地吃起来。
夏侯绝无奈地笑笑,毕竟是个不谙人事的小丫头。
“那个羊绣球你别动。”夏侯绝看着顾卿九将筷子伸到羊绣球盘子里,忽然冷声叫道。
“干嘛?”
“我喜欢吃。”
“给你给你都给你!”顾卿九不耐烦地将一整盘都推到了夏侯绝面前。
吃饱了,顾卿九打了个嗝,拍着肚皮笑道:“泉州菜真好吃,段征那小子原来从小就吃这么好吃的东西!不过,你在段家的馆子里安排人说这种段子,段老爷不打死你!”
“你想知道这天下味的店主现身在何处吗?”夏侯绝幽幽地笑道。
“你绑架了别人?”顾卿九瞪大了眼睛,难怪这酒楼里说这么恶俗的段子都没人管!
夏侯绝却是摇摇头,“你便只想得到如此简单的办法?”
“我哪里有你那么多弯弯肠子!”顾卿九白了夏侯绝一眼,“快说,店主现在在哪儿?”
等夏侯绝告诉她,她就冲过去救人,然后讨要一点感谢费,付了饭钱,便不欠夏侯绝的了!
谁知夏侯绝却是将她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店主正在账房数钱。你没见那些扔给说书先生的钱,都不见了吗?”
顾卿九这才恍然大悟,对付商人,再简单不过,给他钱便好!
没办法去要感谢费,顾卿九心情不太美好,不由地将盘子里的牛欢喜都给吃完了。这牛欢喜也不知是牛身上哪个部位的肉,又嫩又滑,好吃得顾卿九差点都将舌头给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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