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庆看着麦苗,不可抑制的想起了麦子,想起了麦子和他离婚前那个晚上的事情,想到那天,他不可避免的想起了麦子踢他的时候那种痛,当真是让他终生难忘。
说实话,他恨不得将所有的仇恨都报复在麦苗身上,可他觉着若只是打麦苗一顿,实在太过仁慈了。
他之所以这样费尽心思的去骗麦苗,他的目的就是要让麦苗去承受麦子本该承受所有的一切事情。
自然,这个时候是不合适的。
因此,李大庆只得耐着性子又哄着麦苗,“我说过,不到结婚的时候,咱们绝不做最后一步,我绝不会骗你。”
麦苗还信以为真,一脸感动的看了李大庆一眼,扑进他怀里,轻声道,“大庆,你真好。”
看着偎依在自己怀里的麦苗,李大庆狠狠的皱了皱眉。
心里正在想着,自己这么快就不行了,是不是上次真被麦子给踢坏了,要真是这样,该怎么办才好。
即使很多事情能发泄到麦苗身上,但他也在乎自己到底还能不能做个正常的男人。
同一时间,麦子他们三人背着布匹上了火车,在车上打了个盹,就到县城了。
到县城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原本麦子想着就在县城找个招待所住住,到明儿一早再回去。
哪知道,在他们一路去找招待所的时候,竟然在车站遇上严秋明的大姐,严建秀。
严建秀带着七岁的女儿,坐在一辆三轮车上,三轮车从麦子三人跟前走过,麦子和严建秀打了个照面。
麦子看清楚她了,但没有出声喊她,因为她和严建秀不算是特别熟悉。
麦子几的上辈子的严建秀好似是说男人因病去世,她婆家见她生的又是个女孩子,容不下她,便将她给赶出来,严建秀也无处可去,就一直在严家住着。
这辈子,麦子不知道她的遭遇还是不是一样。
不管怎样,麦子想起严家人那样对待自己,也不确定严建秀的态度,也就没多想。
倒是没想到,没过一会,麦子就看到那三轮车在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严建秀带着她女儿从车上下来,直接跑到麦子跟前,十分惊讶的喊了声,“麦子,还真是你啊。”
见严建秀这样,麦子就直觉她和刘雪花以及严秋秀应该不是同一类人,她也就往她走了过去,笑着回道,“建秀大姐,是我,我是麦子。”
“我就说了,刚才我还以为我看错了。”严建秀跟麦子身后的苏麦秋和苏麦夏打了个招呼后,看他们扛着的那么些东西,就问道,“这是要回去吗?”
麦子摇摇头,“没,刚从省城回来,回去怕是没车了,我想着看能不能找个地儿住住,明儿一早再回去。”
“别住这里,咱回去吧。”严建秀说着,指了指她刚才坐着的那辆三轮车,“正好,我坐的这车司机是咱们那片的,他也顺带要回家,就一并将我给带回去,你们一起上来,按照平时付车费给司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