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唯一狼嚎。
也就是说,这附近有狼群!
狼很少会单枪匹马出来混的。
就在高纯朴等的不耐烦,又被狼嚎吓得要死的时候,远处常来脚步声和踩折雪地里枝杈的声音。
不远处,突然有手电光扫了过来,但因树木阻挡,照不多远,手电光开开合合,闪了了三下。
高纯朴没敢动。
手电光又闪了三下。
高纯朴瞪大了眼珠子抻着脖子想看清对方是什么人,可天黑,看不清。
对方又晃了三下之后,似乎不耐烦了,四下里晃了一圈,之后,渐渐远去,似乎要走。
高纯朴急了,急忙拿出手电,用冻得发麻的手打开开关,对着前面晃个三下。
对方发现了,回晃了三下。
高纯朴又晃了三下。
暗号对上了。
对方走了过来,一个人。
“草你妈的,你傻比呀?再不回,我就走了。”对方是一个人,个子不高,却满脸横肉,此时正怒视着高纯朴。
人家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多大的官,现在你是偷渡者,不管多大的官也得听人家的。再说,人家也不知道高纯朴是何许人也。
“对不起!我,我睡着了。”高纯朴解释。
“草!你心还真大?你也不怕被冻死?”蛇头骂道,还用手电照照高纯朴的脸:“贪官吧?白白净净的,犯事了?跑路?”
高纯朴闻言,吓了一跳,我都这逼样了,这也能认出来?
“不是,坐点小买卖,得罪了人。”高纯朴眼神闪烁地说道。
“这他嘛跟我没关系?钱呢?”蛇头说道。
高纯朴哪受过这气?但此一时彼一时,他也不敢放个屁。
高纯朴哆哆嗦嗦放下背包,打开来,掏出五万元,交给蛇头。
“再给五万!”蛇头接过钱,盯着高纯朴的背包,瞪着眼睛说道。
“说好了到地方,再给那五万的。”高纯朴战战兢兢地说道。
“草!到地方再给十万,起步价十万,爱走不走。你们这些贪官我见多了,我要一百万,你也拿得起。”蛇头目光不善地看着高纯朴。
“我不是贪官!”高纯朴无力地辩解道。
“你想不想跑路?想,就掏钱,不想拉到,这五万就当我路费了。”蛇头说完,转身就走。
“别走!我给!”都这时候了,还能怎么着?
高纯朴一咬牙,打开背包,又拿出五万交给蛇头。
蛇头此时眼睛亮了,瞄了瞄高纯朴的背包。
高纯朴发现了蛇头目光中的贪婪,吓得赶紧把背包抱住。
他的包里有三十万,方便拿取。但他的身上还捆着五十万现金和几张跨国银行卡,以备不时之需。
高纯朴很聪明,他也怕被蛇头打劫,或者碰到边防军追击,那时候,谁还顾得上背包?只有带在身上才最保险。
“瞅你吓得那逼样,你那再多的钱,跟老子也没关系。我们是讲信誉地,要不是你的体重,顶得上两个人,我们不会加倍的。”蛇头鄙视地看了高纯朴一眼,转身就走。
高纯朴想骂娘,没他嘛听说偷渡按照体重收钱的!
“草!快点跟上!天亮前,必须翻过这座山,过了这山就是边境线,过了边境线,你就自由了。”蛇头见高纯朴跌跌撞撞,速度很慢,催促道。
高纯朴望了一眼黑乎乎的高山,脸都绿了,这可要了老命了。
在蛇头的带领下,走到羊毛山脚下一个背风处。
高纯朴惊讶地发现这里居然聚集着三十多个男男女女。但岁数大的就高纯朴一个人,基本都是年轻人。显然,人家是出去挣大钱的,高纯朴才是真正跑路的。
怪不得蛇头一眼就看出高纯朴是贪官呢,这大岁数还偷渡,不是贪官是什么?
见到这么多人,高纯朴反到不害怕了。
刚才,他还纳闷蛇头怎们就带他一个人偷渡呢。
蛇头也有帮手,不止一个人。
他们有六个人。
蛇头是个中年人,露着脸,一身黑色羽绒衣裤,带着黑棉线帽子。
其余五个膀大腰圆,一身迷彩纯棉衣裤,脑袋上包着五彩布!
每个人手里都有武器,有手枪,也有步枪。
两把手枪是仿五四,四把步枪都是老掉牙的三八大盖。
显然这个偷渡团伙并非很有实力,否则,怎么着也是手持AK47突击步枪!
看到他们的武器,高纯朴又担心起来,这样的火力,要是碰到边防军,绝对是白给。
蛇头和几个膀大腰圆的同伙,小声嘀咕了几句,然后对众人说道:
“现在时候不早了,天都快凉了,但这个时间段,也正是边防军防范最松懈的时候。所以,两个小时内,必须翻过这座山,中途不能停。要是谁他嘛的爬不动了,可别怪我们丢下你们不管。所以,你们最好轻装上阵,把没用的都扔下,只拿钱走。有钱,到那头买啥没有?命没了,还要那些破烂的东西有啥用?五分钟准备!”
蛇头的命令,很有效果,此时,除了服从,还是服从,否则钱白交了不说,没准会被蛇头打死。几人敢做蛇头,杀几个人还在话下?那个蛇头不是穷凶极恶、心狠手辣之辈?
所有偷渡客都开始肩负,只留下部分吃食和饮用水,除了把钱装好之外,随身的衣服什么的都撇了。
高纯朴也把背包里的几件衣服扔了,留下钱和吃食,轻装上阵。
五分钟一到,蛇头轻喝一声:“上路!”
高纯朴差点趴地上了。上路?这不就是送死去吗?
两个端着三八大盖步枪的人,前头开路。
蛇头手里拿着仿五四收起,和一个拿手枪的大个子,在两侧保护。
还有两个端着三八大盖的汉子在后面压阵。
就像是被押着,三十几个人排成两行纵队,开拔。
蛇头始终跟在高纯朴身边。
高纯朴总感觉蛇头对他“情有独钟“。
高纯朴提心吊胆,觉得蛇头对他不怀好意。
哪有路啊?
路?人走多了就成了路。
没人走,就没有路。
走过去了,路在后面,前面没路。
一行人踩着积雪,趟着干枯的杂草,躲避着树木枝条藤蔓的纠缠,绊绊磕磕,不时会有人摔倒。
走到半山腰,一个中年妇女为崴了脚,是在是走不动了,再次摔倒后,躺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
但蛇头还真是说道做到,跟不上,你就留下吧!
留下是留下,但留下的是命!
躺在地上妇女被落在最后,没人管她,偷渡者都很冷漠。
后面持枪压阵的一个只露出一双凶光闪烁眼睛大汉,突然把步枪背在身上,从腰间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走到躺在地上妇女身边时,突然掐住妇女的脖子,妇女憋得脸色如血,去只能大张着嘴,发不出声来,直扑腾。
大汉手起刀落,扑哧,扑哧,一连三刀,刀刀直插心脏。
妇女瞳孔放大!
扑哧!
在放开妇女的脖子时,大汉又在妇女的脖子上,划了一刀......
妇女肯定是活不成了。
夜色笼罩了一切罪恶!
一行行人中,没人发现落后的妇女没杀害,也不会有人为她担心。
偷渡者们既然都选择了这条路,自然只能一条道跑到黑。即使没看到血腥的一幕,咬着牙也得尽量跟上。
高纯朴累坏了,不行不行的,好在那个蛇头还真够意思,时不时地还帮衬高纯朴一把,高纯朴才勉强跟上。
虽然知道这个蛇头必有所图,不怀好意,但高纯朴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一个多小时,一行人才翻过洋毛子山。这还是蛇头选择的路线并非直达山顶,否则,就凭这些人的体力在没有路的山林里行走,再来一个小时,也到不了但另一面。
沿途有四五个体力不好的,爬不动了,永远地留下了。
上山容易下山难,一行人跌跌撞撞,沿途又留下可几句尸体。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只剩下二十多人的对去终于到了山下,眼前就是国境线。
国境线不是公路,而是一条人走出来的林荫小路。
这条小路只有一车道宽,弯弯曲曲在丛林中延伸。
这条路,是边防巡逻队踩出来的。
两国的边境是丛林接壤,一望无垠的从林,很辽阔。
所以,这条人工踩出来的小路上,有的大树,可以横跨两国边境,骑在两国国境线之间。
“趴下趴下!不想死,就都他嘛别出声。”蛇头突然脸色大变,低声喝道,他率先就趴在了雪地上。
所有人不知所谓,但也都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