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木无名久久没有答话,一路上只有两位高手轻微到极点的脚步,几不可闻。
“我脸上伤痕遍布,很是狰狞,少爷不必看了。”,良久,木无名说出了这个理由,“少爷若能跟着傅老,将犯案者手刃,那便是对我最大的回报。”
脸上伤痕遍布,不便摘下面具吗?林甫联想起傅风雪的说法,那日草原上自己的父亲被乱刀分尸,那么这位木前辈若是如自己的猜测乃是林家旧臣的话,脸上带了刀伤,面容恐怖,因而不肯以真面目见人,倒也说得过去。
“前辈既然如此说了,小子不敢强求。”,此人若是林家旧臣,过些时日混得熟了,问他讨要一些情报,以窥得些许傅风雪隐瞒下来的事情,想来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聊到这里,到地方了。傅府虽几乎无人前来,但客房还是很多的,下人们在这点事情上无论如何也不敢怠慢。
“今日也不早了,你便在此休息罢,明早我会来叫你,我们先从跟踪,隐藏踪迹练起。”,木无名说完便走,没有半点寒暄客套,看得林甫哑然失笑。
整理一下床铺,稍稍洗漱一番。林甫在心中思量着,这木无名三字,不消说,单看这无名两字,便基本上可以确定乃是假名。自己去查父亲当年身边有哪些人,怕是查不到什么线索。
又回想起前日里傅风雪的说辞,“李家欠你的多了,你要一件一件的拿回来。”。他是指什么呢?靖州那块现在大皇子占着的地该是自己的,这也才一件,若是鹰卫里多是林家的旧部,这鹰卫该是第二件。
别的不说,光是这两件东西,想接手可就不容易啊……
说起来这件事林甫也一直想不通,大皇子是所有皇子里唯一一个跟着陛下打天下的人,又是嫡长子,本该稳稳地拿下太子的位置,他放着太子的位置不要,却跑去地方上当个王爷,难不成真的如此淡泊名利,看不上那把椅子?
林甫不信,傅叔都说了,天家的小子们没有一个好东西,这年纪最大的一个,怎可能例外?
也罢,就按傅叔说得,一件件去取呗。到时看看这位连太子的位置都不要的大皇子,会不会将这靖州乖乖地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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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林甫早早地起床,盘坐在床上修炼心法。
这是他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从小危机意识便逼迫他如此上心地提升自己的武道境界,小时便披星戴月地修行,时至今日,早起修炼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
一日之计在于晨,清晨之时最为清醒,修炼的效果也比其余时间好上几分。
傅风雪来到跟前时,感受到里面缓步上升的境界,不由得颇为欣慰,这小子够聪明,也够勤奋,这么小就有了九品水准,却不自傲,虽说实战差了一些,但那可比心态好弥补多了。
轻轻敲了敲门,林甫本以为是木前辈来寻自己授课,却没料到是傅风雪,表情有些诧异。
“送亲的队伍要到了。”,傅风雪微笑道,“比我算得时间要早上不少,你且洗漱一番,用了饭我们就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