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军帐里年龄最大的一位老将,有礼的问道。
“老将王远石谢王爷抬爱,以老臣看,蛮子这次的进犯恐怕只是个小小的试探,后面或许会有更大的阴谋;据探子禀报,蛮子这次由于地动带来的天灾,损失惨重,粮食衣物等都紧缺得紧……”这位老将,也就是禁卫军统领王莽之父王远石出言对夏侯凌浩分析道。
夏侯凌浩对其说法颇为赞同,颔首对着众人道:“老将军言之有理,现在不管蛮子这次究竟派了多少人来,咱们只需这样……”夏侯凌浩说着,指着桌案上的边防军事图颁布起指令来。
“属下领命!”众位副将起身大声回道。
“嗯!诸位去准备吧!”夏侯凌浩颔首应了一声,出声道。
“是,王爷!”
“王老将军,您看本王这次的应对之策如何?”夏侯凌浩出声问道军帐里仅剩的王远石。
“王爷英明,算无遗策,老将佩服!”王远石起身拱手回道。
“但愿如此吧!”夏侯凌浩揉了揉额头,起身步出桌案,沉声道。
“王爷,老将这就去城墙上看看?”
“去吧!”夏侯凌浩挥手道。
宽敞的帐子里,仅剩下夏侯凌浩一人,他步到隐蔽处的鸽笼前,取出信鸽,在书案上快速写了封信,塞进竹筒,在信鸽腿上绑牢,对着信鸽的脑袋拍了拍,“你可得尽快把消息给父皇带过去,否则的话,本王就把你炖汤喝了!”
小白鸽好像听懂了夏侯凌浩的话一样,不自然的抖动了下翅膀。
“害怕了?那就在路上别耽搁!”夏侯凌浩看着手里的小白鸽,好笑的说道。
掀开军帐小窗,把鸽子放飞了出去。
看着飞上高空远去的白鸽,夏侯凌浩这才转身回到了书案前,“耶律寒,你想进犯我西月的边关,除非从夏侯凌浩的身上踏过去!”夏侯凌浩双拳紧握,狭长的风眸尽是凛然之光,一张俊容冷咧至极。
这次完颜俊率领的铁骑在郾城关外叫阵,没有讨得任何便宜,而且还折了几员大将,完颜俊阴柔的面容上一片煞寒,望着郾城紧闭的城门,紧握的双拳青筋毕现,冷声对下面的铁骑吩咐道:“扯后两百里扎营,本帅还就不信了,小小的郾城,岂能阻挡住我北雪的铁骑!”
“是,主帅!”
郾城关内,庞统被兵士们围住,高声赞贺着,“庞副将就是厉害,单枪匹马,就挑了蛮子三员大将!真真是威武啊!”听着兵士们的称赞声,壮汉胖庞统只是摸着后脑勺傻笑着,扫了眼身后不远处的另一副将席松,粗着嗓门道:“看谁还敢说俺老庞是个莽夫!”
席松,也就是军帐里说庞统是“莽夫之举”的儒雅男子,听到庞统的话,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心道,他只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这莽夫还真就记在心里了!
完颜俊的驻扎营地,一员清瘦的将领通过通传,来到完颜俊的帐篷,单膝跪地,睁着赤红的眼,对着完颜俊道:“主帅,明日属下愿前去叫阵,属下定要报今日之仇!”
“你以为本帅愿意看到自己手下的将领,身首异处吗?”完颜俊放下手中的军事图,眼神清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将领。
“那为何主帅让属下们撤退?”
“你没看到郾城关内西月众将,应对自如吗?他们必是有着良策应对我们;就算我们北雪的铁骑再凶猛,在这样的强敌面前,难道要硬碰硬吗?你且退下养伤吧!本帅自有主张!”完颜俊语气严肃的对跪在地上的将领命令道。说完,双手背后转过了身。
“是!”
那名清瘦的将领心下再有不甘,但是军令他不能不从,右手捂着左胸处的伤口,赤红着眸子,退出了完颜俊的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