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
宁城关,古铜色皮肤的年轻男子坐在铺着狐皮的软榻上,身边软香环绕,一旁的香炉中熏着幽幽的香味,闻起来微微有些甜腻。
少女纤细的手指剥了一颗葡萄,笑盈盈的跪在软榻上,却被男子不耐烦的打掉,“滚!”
见着男子脸色大变,不由分说,便有士兵将哭喊的少女拉了下去,不一会儿外面便没有了声音。
昆步仞跪在地上,额头上微微出了些汗,眼角的余光总是撇向一旁,“末将也不知道为什么,探子的道的消息是千代夙寒重伤,可最后偏偏……”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处?”男子五官分明,一双修长的暗金色的眸子,薄唇上带了三分怒意,“本殿要你来,难道就是为了牺牲我北陵的大好儿郎?”
“二殿下恕罪。”昆步仞嘴上敷衍了一句,他为北陵人士不错,却也没想过参军,无非不过是因为他的死对头墨景琛罢了!
这个人十年来稳压他一头,让他在天下人面前丢了面子,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恕罪?昆步仞,别以为你是天下榜高手就可以为所欲为!”安陵靖渊冷哼了一声,“你现在是北陵的将军,拿我国将士之命为儿戏,你以为这是你和墨景琛两个人之间的游戏吗?”
“二殿下恕罪。”昆步仞头低下,“末将愿意将功折罪。”
“晚了!”安陵靖渊凉凉的开口。
“你觉得就凭你,还有北陵如今的状态,打得过千代夙寒吗?”安陵靖渊眸子一沉,千代夙寒,这个一直在阻挠北陵前进的男人!
“别忘了他有着什么样的身份!”
如果不是盛辉的孝威太后在上面压着,区区不过三岁的小皇帝千代墨,有什么值得千代夙寒去守着。
论武功,这个狂妄到用着自己的名字当称号的千代夙寒排在天下第二!
论智谋,无论是国家大事还是用兵打仗,何时见他有过失误?
昆步仞这个十年以来一直被千代夙寒手下的一个人压制了时间的人,若不是还有些用处的话,他安陵靖渊又何必留着他!
昆步仞脸色一变,如今是行兵打仗,这和平时高手之间的斗争不一样,大陆强者这么多,但能在天下榜上有名的人也不过区区三百人,排进前一百又如何,在前十面前,依旧如同蝼蚁!
他不服气!
“昆步仞,这次就这样算了。”安陵靖渊道,“这场仗打了接近一年半了,趁着千代夙寒的不注意,抢夺的粮草足够我们撑上三年五载了。”
北陵的地势不好,比不得盛辉王朝和西夏的丰沃,所以不得不用这种强硬的办法来获取更多的粮食来源。
“修书一封回去。”安陵靖渊道,“去盛辉求和。”
身侧站着的人站起来道,“殿下,那宁城关的那些人……”
他一笑,“杀了。”
红色染就了宁城关,孩童的哭泣,大人的尖叫,从脖子中喷发的血液,用刀尖挑起的内脏,把这半边的天都染得腥红,仿若绽开了通往死亡之门的道路。
“唔!”
姗姗来迟的盛辉士兵看到宁城关的哀鸿遍野,一个个面上都十分的难看,蒋蓉艺躲在千代夙寒的身后,捂住自己的嘴巴闭上了眼睛。
太可怕了!
这就是屠城!
“安葬。”千代夙寒眼睛也不眨的转身,托起蒋蓉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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