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伯府的二小姐,不得冒犯!”
“荣安伯府?”
那人迟疑。
尽欢掀开车窗上的帘子,探出头道:“出什么事了?”
外面车夫说道:“二小姐,他们正奉命捉拿逃犯。”
“逃犯,是柳家的人吗?”尽欢闻言小脸上露出恍然之色,对着那几个士兵说道:“你们是要上车来检查吗?”
那士兵闻言面露犹豫之色,旁边另外一人连忙扯了他一把,连忙朝着尽欢弯腰笑道:“冯二小姐说笑了,您怎么可能窝藏逃犯,刚才我们不知道车里坐的是您,有所叨扰,还请二小姐见谅。”
尽欢朝着几人笑了笑:“没关系,你们也是职责所在。”
那人松了口气,连忙挥手让其他几人避让开来,示意放行。
尽欢放下车帘后,那车夫便赶车离开。
先前说话那人看着马车离开,不由皱眉道:“你拦着我做什么?”
“不拦着你让你去找死吗?”后来那人身材瘦高,闻言直起腰来瞪了他一眼:“那荣安伯府是什么人家你不知道,更何况那荣安伯府的大小姐刚和镇远侯成了亲,如今这京中谁敢招惹他们?”
“可是逃犯…”
“逃什么犯,那柳相成昨儿个就跑了,怕是说不定早就已经出了城,就算还在城里头,他难道还敢去投奔了荣安伯府的人不成?”
要知道那柳家之所以会有今天,全是因为冯蕲州而起,据说要不是冯蕲州将柳家的罪证交到了圣前,惹得陛下震怒,柳家也不至于落到这般地步。
刚才那冯二小姐虽然只是冯蕲州的义女,可好歹也是荣安伯府的人,柳相成又不是疯了,会傻的去找她?
“行了,你就别胡思乱想了,这京里头水深着呢,你这榆木脑子做事多想想,免得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那人说话间正准备让其他人一起去另外的地方搜查,却不想就在这时,远处突然出来一阵尖锐的哨鸣声。
所有人都是脸色一变。
“出事了。”
那人脸色一沉,连忙抓着手里的武器沉声道:“过去看看!”
……
柳相成心惊胆颤的躲在马车最里面,听着冯尽欢三言两语的就打发了巡查之人,看着她拿着荣安伯府的牌子,轻易便取信了所有查探之人,然后将他安全的带回了城内一处僻静的宅子。
他望着冯尽欢,心中积攒了太多的话要问,也有太多的疑惑需要解答,可是冯尽欢从头到尾都没有与他搭话的打算。
柳相成只能闭紧了嘴,跟在冯尽欢身后进了宅子里面,看着这不大的宅子里精致的模样,心里头却是隐隐生出一些猜测来。
几人走到后间厢房时,立刻就有人迎了上来。
“尽欢小姐。”
“哥哥呢?”
那人看了尽欢身后两人一眼,低声道:“公子在里面。”
尽欢点点头,将短剑直接扔给了那人,然后就带着身后两人一起进了里面。
房中十分安静,里面弥漫着淡淡的药香,一个穿着天青色长袍,长发束冠的人背对着他们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