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都会变。”
“徐裕虽然已经不如从前,可他在军中暗藏的势力却不容小觑,我引他来此,就是想要确定,他是否还如当年一样。”
“如果他还是当年的永信侯,那么你们对他便无须顾忌,只要你们不以百姓为代价去更朝换代,霍乱苍生,而手中又握有足够将萧夙拉下来的东西,那么徐裕绝不会成为你们的阻力。”
廖楚修和冯乔闻言对视一眼。
他们先前的确有所顾忌,廖楚修虽然已经掌握京中过半兵力,可是另外一般却还握在徐裕手中,而此人无论是在阳桧叛乱之时,还是三年前京中那场动乱之际,所表现出来的都是对永贞帝毫不犹豫的忠心,而永贞帝对徐裕的信任也远超于旁人。
如果他真的要护着永贞帝,那他们对其动手之时,势必会有一场大乱。
可是如果徐裕真的如贺兰明泉所说,要的只是太平盛世,那么他们未必不能将他拉拢过来。
只要给他一个太平盛世便是。
冯乔问道:“那外公觉得,他可还是从前的永信侯?”
贺兰明泉低笑:“初心如磐。”
见冯乔看着她,他缓声道:“而且就算不是,你们也无须担心,你手中只要握着先帝印信,徐裕就绝不会伤你。他曾经负了先帝,本就有愧于心,若是关键时候,你这枚印信足以让他站在你身后。”
贺兰明泉跟徐裕其实已经认识很多年,年少时两人曾一起上过沙场,并肩对敌,后来徐裕归京,他镇守河福郡。
若论了解徐裕,这朝中怕是没人能比的过他。
冯乔信任贺兰明泉,自然也相信他的判断。
她知道贺兰明泉本是武将,是该驰骋沙场,而不是在这种阴谋成算之事上费神,可如今他却是费心去试探徐裕,甚至还为此在京中周旋,为着的不过还是他们。
冯乔起身真心实意道:“谢谢外公。”
“你这丫头。”
贺兰明泉失笑。
当初在河福郡时,就瞧得冯乔处处妥帖,半点不愿欠人人情。
换做旁人,怕是只觉得让他相助理所当然,可她却句句都记在心中。
若非她如今已经嫁入廖家,唤他一声外公,怕不得这礼还要行的更大,非一声谢谢便止。
不过也许正因为这样,他才格外喜欢这小丫头。
“你呀,老实的厉害,你既叫我一声外公,我替你周全便是应当的,你瞧瞧楚修这小子,他几时跟我道过谢?”
廖楚修说道:“乔儿不是已经谢过了?”
贺兰明泉瞪他:“你媳妇儿是你媳妇儿,你是你,那你媳妇儿吃了饭你还去吃干什么,不怕撑死?”
“您这也太偏心了。”
“我外孙媳妇我不偏心偏心谁,谁叫你不是女娃,你要是个女娃,招个孙女婿回来,我一准儿偏心你。”
廖楚修听着贺兰明泉蛮不讲理的话,顿时无语的摸摸鼻子。
冯乔看着他吃瘪,忍不住在旁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