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顺着如今的形势将冯乔被打受伤的事情坐实,是个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季太医心中叹口气只觉得自己倒霉,怎么就摊上了这种事情,他脸色微苦的低声道:“冯小姐真是有冯大人风范,季某佩服。”
冯乔闻言展露笑颜:“季太医过谦了,你是聪明人,自然懂得审时度势,更何况我听爹爹说,太医院院使薛丛前些日子告老,徐向阳十之八九会顶了他的位置,到时候院判之位便空缺了下来,我想季太医医术高明,又明理是非,想必不日便能高升了。”
季太医心中自认倒霉的心思还没散去,转瞬就听到了冯乔的话。
他猛的抬头看着冯乔,不敢置信的看着冯乔,就见到她笑容浅浅的看着他,目光没有半点避让。
他先是震惊,随即狂喜,等确定自己没有误解冯乔话里的意思之后,整个人脸上都带上了喜色。
身为太医院中之人,谁不想坐上院判之位。
论医术他绝不逊色于徐向阳,可奈何他一无靠山,二无人帮衬,所以入了太医院十几年,他依旧还只是个小小的吏目,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与院判无缘,可没想到会峰回路转。
冯乔虽只是随口一言,可他却莫名觉得她不是在哄骗于他,想起他以前曾经听到过的那些和冯蕲州有关的传闻,若是他真能借着此事交好冯蕲州,那院判之位也许当真能拿到手。
想到此处,季太医连忙躬身道:“季槐多谢冯小姐提携,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冯乔笑着伸手虚扶了下季槐,脸上带着笑时,哪还能看到半点刚才威胁季槐的模样。
廖宜欢一直守在一旁,她原本还担心这太医要是死活都不肯帮她们隐瞒,保不准要揍一顿威胁一番,可谁知道不过几句话的功夫,这原本心不甘情不愿的太医便对冯乔格外热切起来。
不仅装模做样的配合她们,忽悠了外面的人,甚至还亲自出手,借药物和一些其他的东西,替冯乔脸上伪装伤势。
等着他退开之时,冯乔原本没什么的脸上看上去便红彤彤的一片,像是浮肿了起来,靠近眼角和鼻梁的地方更是被敷了伤药,遮掩了过半的容貌。
廖宜欢对着冯乔端详了许久,都察觉不出来那伤势作假,她忍不住上下看了季槐一眼:“你这可真是够熟练的。”
季槐此时也已经知道了廖宜欢的身份,知道她是镇远侯的妹妹,闻言低声解释道:“身处宫中,动辄要人性命,自保的手段总是要有一些的,而且不瞒廖小姐说,我家夫人家中便是开胭脂铺的,这些小手段还是她教给我的。”
说话间他对着正照着装着水的盆面看着脸上“伤势”的冯乔说道:“冯小姐,虽说之前昭平郡主伤你之时有人作证,可今日宫宴毕竟人多眼杂,作假的伤势难免会露了痕迹,所以方才我给你用了些特制的药粉。”
“这些药粉使用之后会暂时让你脸上红肿,更像是受伤,不过你放心,这些东西决计不会伤到你半点,待到回去之后,你只需将面上清洗干净,半个时辰左右便能恢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