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他的话刚落下,萧闵远就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目光冷的吓人。
柳西头皮一紧,连忙低垂着头道:“主子…”
萧闵远冷声道:“你可知道跟她争吵的是什么人?”
柳西微怔,下意识道:“是昭平郡主。”
“你既然知道跟她起争执的是昭平,你居然还想出手帮她,是嫌本王的麻烦事不够多吗?!”
萧闵远一声冷斥,直接说的柳西身子发紧,心中一阵惶恐,而萧闵远则是继续寒声道:“昭平是安岳长公主的独女,安岳姑姑这么多年只得了她这一个女儿,宠的如珠如宝,父皇敬爱安岳姑姑,连带的对她这个独女也十分宠爱。”
“昭平惯来就是张扬跋扈的性子,在宫中就连后妃都要让她三分,本王一直想要与安岳姑姑交好尚且来不及,你居然让本王去为了以个罪臣之女,去得罪昭平和安岳姑姑?!”
“蠢货!”
柳西紧紧垂着头,一声不敢出,心底更是满是懊悔。
他原是想要讨好王爷,见着之前王爷对冯妍那般纵容,更是任由她在府中行走,他才以为王爷会护着冯妍,可是他没想到,王爷根本就没将冯妍放在心里。
倒是旁边的韦玉春听着萧闵远的话,松了口气,他就怕萧闵远一时糊涂,为了冯妍去得罪安岳长公主。
要知道当年永贞帝登基的时候,皇室子弟几乎尽绝,能活着留下来留在京中,不仅安然幸存得永贞帝宠信,还稳坐在长公主的位置上富贵了这么多年的安岳长公主,岂是那么好相与的?
当年的事情无从追究,谁也不知道安岳长公主是怎么让永贞帝容下了她,这些年安岳长公主一直在府中安稳度日,从不曾掺合过任何朝中的事情,看上去就是个富贵闲人,可是韦玉春却不会小瞧任何人,特别是能在皇室倾辄,血海枯山中存活下来的女人。
那些人中,没有一个是简单角色。
“王爷说的是,眼下正值多事之秋,王爷大业未成,绝不宜与长公主交恶,只是这冯妍……”韦玉春皱眉。
萧闵远闻言看了眼场中异常狼狈的冯妍,那平常待人时惯是温和的眼中全是凉薄。
“她若乖顺,本王自能容她给她富贵,可她如今招惹了麻烦……”
不过是个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些模糊消息的女人而已,虽然没了有些可惜,可是却还犯不上让他为了她,去得罪长公主府。
阻挠他大业的,谁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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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妍被昭平郡主身边的两个丫鬟抓着胳膊,脖子上更是被那个叫玉儿的丫头挠出了血印子,心里早就已经破口大骂。
她不过是趁着今夜元宵节出来看看花灯,然后有些小心思想要去打探一下那个人的消息,谁知道就撞上了昭平郡主这个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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