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冯远肃本就内腑受损,又咬断了舌头。”
邬荣看了眼冯远肃浑身是血的尸体,心中摇了摇头,这冯家原本有一把好牌在手,若非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冯蕲州父女,又害死了冯二夫人,怕是当年翁氏的事情和冯蕲州的身世也揭露不出来。
那冯蕲州是何许人也,以他的本事,只要他在朝中不倒,至少能保冯家三代殷荣,可这冯家的几人偏生要自己作死,一头往死路上去撞,撞不死自己不回头,也活该落得如今的下场。
邬荣和廖楚修从牢中出来之后,看着身旁的男人拿着细绢擦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还以为这家伙没那么龟毛了,没想到还一如既往。
“你方才和冯蕲州说了些什么?”邬荣忍不住问道。
廖楚修看了他一眼,冷淡道:“没什么,你明日去宫里回话的时候,记得告诉永贞帝,冯远肃是死在冯蕲州手里的。”
“为什么?”
邬荣侧眼,“那冯远肃身上虽然有伤,冯蕲州也对他动过手,可是最后的死因分明是自杀的,干嘛要告诉永贞帝他是被冯远肃打死的?”
廖楚修冷淡道:“冯蕲州这次虽然脱困,看似重得永贞帝信任,可难保永贞帝对他不会有所保留,只有让永贞帝知道,冯蕲州身无后盾,甚至知道冯蕲州杀兄之举,让他感觉到他能够轻易将冯蕲州握在手中,若有不顺能轻易罢黜,他才会彻底信任冯蕲州。”
邬荣听着廖楚修一如既往的心黑,摸了摸下巴:“你几时也这般好心了,竟然甘愿替别人铺路了?”
“先是不顾安危带兵硬闯冯府救人,后又让我和邵缙出手,与冯蕲州联手坑了冯远肃和七皇子,现在还这么眼巴巴的凑上来替人家解决后顾之忧,我说世子爷…你不会当真瞧上了人家小姑娘,眼瞅着先讨好未来泰山吧?”
廖楚修冷眼扫了过来,眼神锋芒如刃。
邬荣却半点不怕,腆着脸道:“你就告诉我呗,你是不是看上冯家那小姑娘了,其实我觉得也挺不错的,那小丫头虽然年纪小,但是长得好啊,那模样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而且那小姑娘不简单,心黑手辣,配你正好…”
“蒋冲,邬大人心热,送他去护城河里泡澡。”
一道黑影闪身到了身前,邬荣嘴里的话顿时噎住,眼见着蒋冲伸手来抓他,他连忙脸皮子一抖,举起手道:“成成成,我错了我错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明儿一早我就进宫,将今夜的事情告诉永贞帝成了不,不过你真不考虑下那小姑娘……啊……我不说了,蒋冲,你撒手,廖楚修……扑哧……”
邬荣尖叫着被一脚踹进了雪堆里,顶上的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砸了他满脸。
他惨叫一声,冷的直打哆嗦,而刑部大牢里面,几个狱卒原本准备将冯远肃的尸体裹起来,谁知道耳旁就听到那凄厉的惨叫上,顿时一哆嗦,手里的尸体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