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难受了。推开越泽,她生气地瞪着他,带着斥责的意味说道:“不管怎么样,我都是郜太太!我现在很不舒服,麻烦你出去!”说罢,柯玲琅干脆躺在床上用被子紧捂着头,刻意不去理会越泽。
越泽见柯玲琅是真的不想理会自己了,又暗自觉得他刚才说的话确实有点过分。现在柯玲琅才刚刚恢复了些,他就对她做了粗暴的行为,一想到这些,内疚便涌上了越泽的心头,让他无法面对柯玲琅。
“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尴尬地上下滑动了几下喉结,越泽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柯玲琅。他不知所措地张望了几眼病房四周,见柯玲琅一直缩在被子里不肯跟他说话,只得拿起搭在椅子上的西装外套,离开了病房。
柯玲琅一直缩在被子,等到病房里彻底安静下来了之后,才将头探出了被子。确定越泽是真的离开了,她这才从床上坐了起来。
垂眸看着她手臂上的狰狞疤痕,柯玲琅无精打采地叹了一声气,耳边还不断回响着越泽刚才对她说的那些话。
“柯玲琅!这就是你所说的复仇吗?”
“为了向郜承宣和终以晴复仇,你嫁给了郜承宣?为了向郜承宣复仇,你居然高调宣布成为了郜太太,甚至还在媒体前抬高了你的头颅骄傲地向郜承宣示爱?”
心里难受得让她提不上气,柯玲琅本能地坐直了身子,长叹了一声,苦涩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着:“不过是郜太太而已!如果……如果……”
哪怕只是一个人静静地呆在病房里,纵然知道现在无论她独自一人自言自语些什么都不会有人听到,可是在她肚子里徘徊了许久的那句话,柯玲琅是怎么也没有勇气说出口。
她想说,如果、如果可以剥下郜承宣那层掩饰他虚伪灵魂的光丽皮囊,别说是出卖幸福成为郜承宣的太太,就算是让她舍去生命,她都在所不惜!
终以晴录制完综艺节目用了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等她回国之后才知道原来自己家的公司岌岌可危,很有可能面临倒闭的危险。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刚下飞机的终以晴干脆撂下行李箱,直奔家里而去。一回到家,在录制节目中憋了一肚子气的终以晴也懒得向终韦华询问些什么了,直接指着终韦华的老鼻子老脸,破口大骂了起来。
“你看看你,一把年纪了,居然还会相信自己女儿情敌的话。我都说了,柯玲琅那个死女人满肚子坏水,怎么可能会白白送你几百万的合同?人家就是打算拿着白纸黑字的空文掏了你的心肺,拿了你的老命呢!
我是你的女儿、你的家人。我说的话,你就是听不进去,愣是将一个外人的话记得滚瓜烂熟。现在公司就要破产了,你别想着让我来替你还债!”
面对终以晴气急了的破口大骂,终韦华倒是一反常态地很淡定。他平静地坐在椅子上,旁若无人地喝着茶,完全当怒火中烧地终以晴不存在一样。
章问萍耐着性子听完终以晴的话,有一种恨铁不成钢地眼神狠剜了她一眼,走上前拉着她,就是一顿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