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他的噩梦和禁区,不敢靠近一步。
现在已经过去二十余年,他本以为她早忘记了那竹林和镇子,现在看来不是。
“于她而言,甚少有能让她牵挂在心的。”大妖自言自语,“上次送来的粥里有她的气息,难道?”
“什,什么?”后面的手下有些听不懂他说话。
大妖也不解释,他见一条墨云幻化成龙的模样,问道:“从扬州败退回来的狼妖残部现在何处?”
手下道:“在西面山中休整,它们这次过界可没讨到什么好处,只回来十几个。”
大妖道:“把这十几个狼头送到扬州城。”
“啊?”手下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毕竟大家都是妖,抬头不见低头见。
“不太好?我把你挂墙上作画会不会好一点儿。”大妖道。
“是,是,我马上让人去办。”手下不敢辩驳,低头答应了。
城主消失十余年,也不知打哪儿沾惹的恶习,动不动就要把人或妖挂墙上。
他当所有人和他一样,即便只剩个皮囊,遇风也能活过来?
他们现在所在的阁楼,前后左右已经挂满了惹怒城主的人皮和妖皮。
手下每次上来都提心吊胆,深怕自己也挂上去。
“回来。”大妖又把他喊回来,“我还有件事儿要你去办。”
“什,什么?”手下弯腰侧耳倾听。
“你抬起头来。”大妖对他说,“先让我看看你这身皮囊。”
“啊。”手下顿时有些慌了,有时候大妖只因为看的顺眼,也会把人或妖挂墙上。
“抬起头来!”大妖一皱眉,吓的手下急忙抬起头。
见这手下长的像个人样,大妖满意的点点头,“嗯,不错。”
“啪嗒”,手下腿一软跌倒在地上,不用说,这是看上他,要把他挂墙上了。
“城,城主,这,这不是我本来面目,我模样很,很丑的。”手下告饶。
“想什么呢,我是那暴虐无道,丧心病狂,残酷无情,只为好玩就把人挂墙上……”
大妖越说越起劲,直到天边雷声惊的他话题一转,“的倾国倾城之姿的绝世美人?”
手下不敢抬头,却很迷糊,心说这什么乱七八糟的,难道城主想变成雌的?
大妖转头望一眼电闪处,“吁~”只是普通惊雷罢了,却把他拼命想忘记的话给顺口逼出来了。
足见那十年他过的多么的惨无妖道,让他多么的刻骨铭心。
大妖许久不说话,手下悄悄抬头看他,见大妖脸色浮现着惊恐,好像想起了什么恐怖至极的事。
“咳,没什么。”大妖回过神来,“你悄悄去扬州帮我打听一点事儿。”
手下点头,“不知城主要打听什么?”
她肯定不在扬州,前些年还从仙山传来她的消息,不少人被她捉弄了。
那留在扬州城的,或许是她的后人,或许是沾有血迹的宝物。
其中宝物最可能,毕竟以她的身份和性子,很难有男人入她的眼,也几乎不可能留下后人作自己的牵绊。
在墙上挂了十年,对她这点了解还是有的。
不过也得查查。
“你去打探一下,扬州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宝物或者天生就很厉害的人。”大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