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交界,说来也巧,十天前探子也报,云天、碧月二国皆有所动,几千人一批,百姓装扮,进了我西岩境内,我和月下私下商量,皆觉得那些人众定非百姓,必是云天、碧月两国精兵,混进了西岩。映雪娘娘母子那天正巧到了锦州地界,会不会落入了敌人手中…?”
薛玉凝暗暗听着,忽觉门外安静了下来,她一凛,莫非她被发现了么?她大着胆子,悄悄将门打开一条缝隙,朝外看去。
只见清冷月光下,回廊里奴仆皆已经横七竖八昏睡了去,定是凌烨宸主仆为了商议秘事,给下人施了迷?药。只见冬儿睡姿尚好,坐倚在墙上。薛玉凝哪知,是邢掣小心将冬儿搁置那里。
她暗暗吐了一口气,因为,那两个半男人并未发现她。只见邢掣、月下担忧的望着他们的主子。
凌烨宸负手而立,面色煞白,双眼满是担忧。薛玉凝心中虽大感不适,却也无有怪罪他的缘由,他妻儿流落在外,他担忧实属正常。
便是,他爱映雪便专心爱去,他不该再来招惹她,他不该处处留情,处处伤人心。
凌烨宸突然道:“倘若雪儿母子失踪一事,是云天、碧月两国所为,那么…就不妙了。”
薛玉凝心中一紧,鲜少见他为什么事情犯难,这是她头一次见到,竟还是为了她的情场对手。
月下急道:“奴才立刻领兵四下去寻娘娘,还有小皇子!”月下转脚欲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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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其人
凌烨宸抬手阻拦,森冷笑道:“若是雪儿母子落在他两国人手中,那便不必去寻,他们必不会立刻杀他两人性命,而是相反的,该带她母子二人回来帝都,威胁朕,取得他们想要的东西才对...如果是朕,便会这样做。”
他顿了顿,低声令道:“立刻派人在前来帝都的必经之路碧翠山候着。”
碧翠山,帝都百里之外之陡崖,山势险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倘若敌军攻破了碧翠山,那么帝都便岌岌可危了。
邢掣脸容淡然,突然眉眼稍有异色,道:“云天王的两个女儿,耶律婉、耶律双都是蛇蝎毒妇,皇上曾经戏耍她两人,若是映雪娘娘落在她二人手中,怕是会吃些苦头。”
薛玉凝心里蹭的一声,酸涩热血高涨翻涌,他是怎么戏耍那两个女人的?
原来早在三年前,三国交战时候,云天国王耶律蒙的一对双生女儿,耶律婉、耶律双听闻敌军带兵大将生得一副罕见的好皮面,当即口出狂言,要一役战败凌烨宸,将他押回营帐当个送茶小厮使唤。
凌四爷手下精兵良将闻言大怒,锣鼓造势要去收拾那两个大言不惭的女娃。
熟料,凌烨宸那日竟单枪匹马去迎战。双生姐妹大感蒙羞,问他为何要轻视她姐妹两人,当她两人吃素的么。
凌烨宸手扶马鬃,淡淡道:女娃娃细皮嫩肉,生来便是让男人疼爱的,本王若是带领千万男兵将你两人打压,便算不得男子汉。
耶律姐妹大怒,姐姐耶律婉,手持长矛骑马出列,与凌烨宸一对一比武功。
凌烨宸仅守不攻,剑未出剑鞘,三两下便挑去了耶律婉领口衣襟纽扣,露出了白嫩的颈子。耶律婉虽成长在大漠,性格飒爽,却毕竟是女孩子家,脸皮薄,当即恼怒,羞红俏脸,牵马回队伍里去了。
耶律双见她姐姐吃亏受辱,当即盛怒不服,领两千精兵围剿凌烨宸。
当时凌烨宸耸肩一笑,策马疾奔去了。
耶律双便带兵在他身后急追,绕着郁郁葱葱的山峰追了几十圈,也追他不得。
到了后半夜,她跟她的两千兵将突然便到了一个宽敞平地,却不见了凌烨宸身影。
四周忽的火把大亮,周遭竟围着数千敌兵。那为首的男人,正是凌四爷。
凌烨宸将耶律双活捉回营,让她在营地当了半个月的烧火丫鬟,一张脸被炭火熏得焦黑,才扣下她两千兵将,放她只身回去敌营。
双生姐妹从此便恨上了凌烨宸,此次,云天出兵,耶律姐妹请命带兵前来西岩,一来是为了找凌烨宸一雪前耻,再来便是为了达成父愿,寻找她们失散多年的弟弟。
凌烨宸嘴角勾起,却双眸寒彻,笑不及眼眸,他道:“那对双生姐妹虽然毒辣,却也情理分明,不会牵连无辜。她们恨人只有朕罢了。雪儿落入她两人手里,朕是不担心的。...其实,要从她二人手里夺回雪儿,再简单不过。”
月下疑惑不解,问道:“皇上,怎么就简单了?”
房内,薛玉凝却捂着小嘴哭了起来。映雪就罢了,怎么又有了耶律姐妹?同为女人,她敏感的觉得,姐妹花两人虽恨凌烨宸,可谁敢说她们两人不会因恨生爱。
凌烨宸说的从双生姐妹手中夺回映雪的方法,想来便是将那对姐妹拥进臂弯。
凌烨宸淡淡道:“云天国皇帝年逾六旬,一生仅娶一妻一妾,膝下一儿两女,传闻妻妾不合,那小妾将正妻为云天王所生独子扔在荒郊野外喂狼去。云天王一直愧对他正妻,立誓要找回他的儿子回去继承皇位。若朕能祝他达成此愿,想必不但能换回雪儿母子,兴许还能免于战乱。”
薛玉凝心中一凛,说不出心里是何感觉。
她暗暗的想到,两害取其轻,希望凌烨宸能够找到那耶律大叔的儿子,这样他便大可不必卖身给那姐妹花,来换回映雪了。
只闻凌烨宸又道:“朕担心的...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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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为婚
另有其人,谁?
薛玉凝伸长了脖子,竖直了耳朵,窥听着他接下来每一句话,难道又是女人,雨后春笋般,层出不穷了吗?!
邢掣、月下轻轻问道:“不知爷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