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严少白刚刚那话,已经把她定了性。
林花枝强压心中的怒火,半晌才咬牙切齿的说道:“可能是我惹了表小姐吧。没看到刚刚表小姐不高兴吗?”
如意仔细一想,恐怕也只有这茬了,想到这,她不由劝道:“花枝,这陈府不比自己家,虽说你当初只签了一年的工契,可这尊卑还是要分清。什么地方说什么话,你心里也要有个谱,知道吗?”
林花枝还能说什么?无端被人扣了一个没上没下的高帽子,心里的委屈又向谁说去?只能自己含着血往下咽呀。
见林花枝脸色不好,如意只得打发她先回院里休息。
第二天,林花枝病了。
于是,陈府里里外外都知道林花枝这号人。第一个被老爷训斥的人,无疑在旁人眼里是个怪人。这不,老爷才说了她几句,就能生生气病。
林花枝是气病的吗?要她自己说,她不过是白日里不小心着了凉,想了半天,可能是在张府听张子卿弹琴时,睡着时受了凉气才会生病。可是旁人不信,在他们眼里,她就是气病的。
得,现在林花枝已经把严少白给恨上了。
……
早上吃了药,如意也没派她什么重活,打发她去严少白的书房收拾。林花枝刚把书柜上的书搬下来,就听门口脆脆传来一声叫唤。
“花枝。”
她一回头,就见杏儿笑呵呵站在门口冲她直乐。
林花枝忙上前拉住杏儿的手:“好杏儿,你怎么来东院了?”
杏儿眨了眨眼,抢过她手上的拂尘布,得意的笑道:“我今天早上刚调到东院来,以后咱们俩就有伴了。”
听到杏儿调到东院,林花枝有些惊讶,不过很快的,她就笑着拍手道:“那赶情好,你来了东院,有你帮忙,我以后可以偷懒了。”
杏儿抿嘴偷乐:“你这懒丫头,天天就想着怎么偷懒,看我一会告诉如意姐去。”嘴上这样说着,可是手上却没闲着,自动接过林花枝的工作。
身上不舒服,林花枝也容易累,现在有杏儿帮她,她乐得休息一会。先帮着杏儿把书架上的书搬到地上,让杏儿拂尘打扫,她自个坐在一旁,养了一会神。
依窗的书桌上零散的放着几本书,林花枝随手给归了拢,最底下,却压着一张纸,轻轻扬扬的落在了地上。
俯身拾起,上面用漂亮的小楷写了一首诗——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诗经?小雅——《隰桑》)
林花枝看着看着脸色却沉了下去,落款处写有两字——崔婷。
心底忽有火山爆发,惊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