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所以特意来送礼物的。”见春白皱着眉头,一副困惑的样子,林花枝问,“怎么,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春白点点头,想了一会,道:“昨天晚上,有崔家的人去了孙府。”
这么巧?林花枝微微皱起眉头,问:“是丫环还是小肆?”
春白不懂:“有分别吗?”
“按常理,如是丫环便只会是崔婷派去了,若是小肆那就不好说了。”
“是小肆。”春白一顿,“你认为是崔元派去的?”
“难说。昨天我去见了崔元,难保有人给孙正明说了什么,当然也有可能是崔元故意为之。”林花枝不紧不慢的道。
春白仔细想了想:“孙正明不是傻子,他是个商人,两相比较,自然还是会选择张家。崔元不是好人,孙正明不可能不懂与虎谋皮的危险。”
林花枝笑了起来:“你倒是看得明白,是,我也是这样的认为。这个节骨眼上,孙正明不会为了一些绳头小利惹一身骚,昨天去孙家的人应该是崔元派去。”
春白恨恨道:“姓崔的真是混蛋,摆明是针对我们。”
林花枝安慰春白:“也不要这样想,其实崔元那样做了,我反而安心。你想呀,要是严少白的布好,崔元没必要还做这些小动作,恐怕严少白那边是拿不出什么好东西,崔元才没办法出此下策。”
春白忙点点头:“对对,你这么一说我心理好过些了。不过……你就不怕是崔元的计吗?比如说为了麻痹我们,让我们大意?”
“不会。”林花枝摇头,“崔元现在是织制司,多少人在暗中盯着他,他稍有不慎,这织制司的位置便坐不成,其实说白了,这丝制大会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崔元都不吃亏。”
“既然不吃亏,那崔元还为何还要蓄心其力的要让严少白上位?”
是呀,为什么呢?林花枝要怎么向春白说呢,崔元骨子里和她有些相同,她和崔元都坚信只有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所以崔元才这般不遗余力的助严少白。
林花枝笑了笑,然后扭头看着窗外明媚湖光,轻声道:“难得好天气,那些烦心的事就不要想了。”
春白同她一看向远处,不知过了多久,春白突然轻声道:“也不知道林雨阳此时怎么样了?”
……
此时,崇庆宫内,林雨阳正同太子站在一旁说话,边上是太子太傅同几个朝中大臣。
崔远远远站在一个不打眼的角落,眼睛落在了林雨阳的身上。左右看了好一会,崔元心道,这林雨阳长的倒也不俗,同他的家姐有几分相似。而一想林花枝,崔元隐隐觉得内心深处有一把火在烧。
李只明刚打发走一位下级官员,一转眼便见崔元站在边上,忙凑了过来。
“崔大人。”
“李大人。”
似模似样的见过好后,李只明顺着崔元的目光看去,自然见到了同太子说话的林雨阳。
李只明看了一会,不由冷哼道:“今年的殿试倒有些奇怪,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朝会时也不接见这些年轻人,偏偏全打发到崇庆宫来,让我们这些官员陪在一旁说话,这不是纵着这些年轻人咨意妄为吗?”
崔元轻笑道:“陛下的心思且是你我能猜测的?虽说今年殿试有些出格,不过谁上谁下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
李只明一怔,随即会意,压低声音道:“你是说那林家小儿?”
“林雨阳再怎么聪明有才学,若不是已经内定,太子也没必要在这样的场合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同一个新科试子这般交好,分明是表明了立场。”
李只明不由一叹,恨恨道:“那林家小儿到底有什么好?不过是一个没背景的乡下小子罢了。”
崔元又笑了,不过这次却什么也没说。
林雨阳是乡下小子,可是这小子命好,外有张家内有孟大人与太子,再加上那个聪明的家姐,恐怕林雨阳这仕途会越走越高。
定定心神,崔元道:“林雨阳现在风头正劲,你暂时不要动手。”
李只明其实也是一个聪明人,不用崔元特意吩咐,看太子与林雨阳如此交好,他也不会在这个关头自找麻烦。
想了想,李只明还是没忍住,问:“崔大人,你看今天这殿试,是不是陛下已经有意在为太子培养势力了?”
崔元没答话,李只明这推测恐怕也是崇庆宫里众人的想法吧,只不知道有几人能看明白。他有一句话没说——今天这一切不是“已经”,是开始。
再看了一眼林雨阳,想起他昨天听来的传言,崔元想也许他该去看看崔贵妃,这个时候定是能见到若莲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