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决心?什么决心呀?”凌云觉得很奇怪,这山呀水呀的,雨儿云儿的,哪就扯上决心了呢?
苏木笑笑道:“这旧时,说的是这是古时的旧观念,而山共水,说的便是男女,而依然两字,说得是,即使如此,他的心仍然不改,至于最后一句,说的便是他的心就如那晚上的雨,早上的云一样一去不返了。”
水云儿看了眼苏木道:“说得不错,只是我觉得还有别的解释。”
“哦,愿闻其详。”苏木疑惑道。
“我觉得它也可以解释为,即使有从前如山水般和谐的景况,但在朝夕变换后,也依然有逝去的可能。”
苏木沉吟了一会才道:“只从诗面上解,确实可以如此,只是结合送诗人的情况,我觉得第一种更符合些。”
水云儿并没有因遭反驳而生气,只是道:“焉知它所代表的又不是指对方呢?若说是指世事无常,对方的态度也会随时间而变化也未尝不可。”
凌云看着忘乎所以的两人,又看了眼漠不关心的小石,觉得有些无趣,总之,她是一句也听不懂,还不如找小月说话,还可以解解闷。
众人三三两两的,间隔落得很长,苏木第一次发现水云儿竟然还会作诗,他从前只觉得她是高傲的,不想她还挺有些才气。
……
七天后,镇江郡,沈府。
经过连日赶路,众人终于到了镇江郡。因为要登门拜访,所以凌云提议,先上街逛逛,好给老夫人挑挑礼物,不然空手上门总不是太好,众人都没有意见。只是沈琉光毕竟和他们不同,是以先行一步了,只留下了两人,而众人毫无异议,反而非常的乐意。
就在夏羽冰他们还在挑礼物的时候,沈琉光早已到了沈府。
沈府内,沈琉光难得的一反常态,身上少了生人勿近的冷漠和高傲,温顺地挽着沈老夫人的胳膊在花园里闲逛。
“这三年,琉儿吃苦了,也不知道你爹咋想的,竟让你去别的宗门学武,别的宗门再好,能赶得上自个儿宗门吗?”
沈琉光听后,面色僵硬,怪她爹?要怪也应该怪她的宝贝女儿,要不是她,他爹怎么可能让她离开家里,当然,这话她不能对老太婆说,别看她明着好像有多宠她,一旦她女儿开口,就把她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她以为自己还是以前那个一心只想得到他们爱护的沈琉光吗?
沈老夫人见沈琉光神色有异,还以为说到她伤心事了,忙道:“怎么,是不有人欺负你?你给外祖母说,有外祖母在,谁敢欺负你!”
沈琉光顺势欲泣道:“外祖母要给我作主,我一人在外,他们欺我无人,都欺辱我。”
“岂有此理!谁这么大胆,你放心,外祖母一定会给你做主的!”
“外祖母最好了!”说着沈琉光就破涕为笑起来。
“外祖母就你一个外孙女儿,不疼你疼谁?你给我说说,都谁欺负你了?”
沈琉光委屈道:“外孙女儿在入门比试时就被人欺负了,只是比试,她就把我满头的秀发都给削断了,而且这还只是开始。”
“什么?什么人这么胆大妄为?还只是开始?”她原本还奇怪,自己外孙女儿的头发又蓄了三年,怎么就没以前长了?
“是,是水家的水云儿,她还说……”
“说什么?”
“说沈家不就是个寡妇吗?她水家才不会放在眼里!”
“什么?她真这样说了?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沈琉光看着被气地一口气没顺上来的老太婆,忙帮着拍背,心里却痛快无比,还夹杂着丝丝冰冷,听到别人骂她两句就受不了了?可听到她被人欺负时,却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