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才刚上了红枫山,说是要去见世子爷的,结果没多久就被人给抬下来了。说侯爷是困了要睡觉,不管不顾的睡了,世子爷吩咐让将侯爷送到夫人那里。可是小的瞧着,侯爷怎么也不是睡着了,根本都唤不醒。”
白希暮撂着车帘幕,见白永春果然是呼吸均匀熟睡之中,又见他衣裳完好并无受伤,头部也无磕碰,不似昏迷,这才略微松了口气。
然而唤了几声,白永春根本毫无反应,用力推了几把也毫无作用,白希暮这才有些急了。
“爹,您怎么了?来人,快就近寻个医馆,先送侯爷去瞧瞧病!”
“是!”
小厮赶着马车往医馆去,白希暮也焦急的跟在后头,谁知到了医馆,白永春的药劲儿过了,竟自己醒了。
白希暮大喜。
“爹,您没事吧?”
白永春呆愣愣坐了一会儿,随即一个机灵,伸手就掀起衣裳往裤裆里一抹。
白希暮看的目瞪口呆,就连一旁的大夫和两名随行的小厮都惊呆了,慌忙的低下头。
“爹,您这是……”
“我这,这不好使,快,快给我瞧瞧!”那处当真是软绵绵的没作用了!
白永春丑态毕露,将白希暮看的面红耳赤。当即抓了那傻愣的大夫领口,咬牙切齿的道:“还不快给侯爷看病?!今日之事若外头有半点传言,就都是从你这里泄露出去的!我只与你算账,嚼舌前你先掂量掂量自个儿的分量!”
“是是是,三公子,小的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随意编排侯爷啊,小人这就给侯爷瞧病!”
大夫忙活了半晌,得到的结论与白永春一样。
白永春咬牙切齿。他的快活竟然被断送了!他不信,这一辈子都不行了!
想到方才那个死丫头的一举一动,白永春杀人的心都有,当即恶狠狠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死丫头!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白希暮原本正在联系前后分析为何白永春上了一趟红枫山,见了哥嫂之后就不行了。谁知道他蹦出这么一句。
他又不是不知道亲爹的性子,好端端的,那个柔媚的女子怎么可能将他开罪成这样?
莫非,这件事是齐妙做的?
白希暮又想起上一次白永春出去,回府后母亲与他就大闹了一场。
如今这个家里是越来越乱了……
白希暮将白永春送回家。
因白永春递帖子请太医,闹的老太君都知道了。白希暮就是想上山去看望兄嫂也不能够,只得在家里冷眼看着乱成一团。
白永春出门一趟就落下这个毛病,张氏又是心疼又是气,着实一番大闹,还是老太君听不惯了开口阻止才让此事罢休。
然而训斥过张氏,待到屋内寂静无人时,老太君却咬牙切齿的捏端了手中的念珠。
檀香木珠子断了线落在地上,滚落的四下都是。就像是老太君无法收拾的理智一样。
“去,将齐氏给我带回来!就说我病了,身边只有她这个孙媳妇最伶俐,让她来侍疾!”
下人们连忙应了,飞奔着往红枫山去。
然而傍晚十分,下人们到了红枫山时候,却没能立即见到白希云和奇妙的面。
冰莲客气的道:“老太太的事虽然要紧,可是这会子世子爷被二皇子请去用完膳了,夫人也同去了,还得夫人回来时候在说。”
传话的姚妈妈是老太君得力的人,闻言也不好硬闯冲撞了上头,就只好乖乖的等着。
而东跨院正屋中,齐妙和管钧焱正安静的站在白希云身后观战。
在白希云盘膝坐在坐褥上,棋盘上纵横经纬黑白点缀,在他的对面,是一瞧着约莫四十出头的华服男子,那人生的很是有些道骨仙风之姿,却又透着一股子久居上位的凌厉气魄。
二皇子和一位面白无须身着员外服的中年男子站在那人身后,都十分恭敬的模样。
齐妙不得不联想,跟白希云下棋连熟了两盘的这位,说不定就是当今慧帝!
越是想,齐妙就越觉得这位很像。
她都看得出,白希云应当更看得出,保不齐他也是见过皇帝的。可是他们方才出来散步偶遇这位,双方称呼上都未戳破,而且白希云竟然还敢赢了他两盘棋,直将这位美貌的大叔杀的兴起,饭都不想吃了只想扳回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