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远点,去拾柴回来。”
下雨天的,拾的什么柴?分明就是好事要成,她故意将人都支开了!
白永春心猿意马,既然美人都如此表现,他带来的两个小厮自然也不能杵在此处碍眼,是以他挥了挥手。
小厮披着蓑衣,将草帽分给了碧苑一顶,就快步往外头远远地走开了。
破庙中就剩下齐妙与白永春坐在篝火旁。
柱子后的爱莲握紧了手中的桌子腿。
“公爹,怎么下雨天还出来?”
“家里的庄子有点事,我出来看看。”
“世子爷身子不好,公爹操持家中辛苦了,”齐妙客气的道:“也多亏公爹今日经过,不然荒郊野外的,万一他们找来的是陌生人,我还真有些害怕。您来了就好了,好歹是一家人。”
“不怕,不必怕。”白永春笑望着齐妙,真恨不能现在立即将她压在身下,见她手中一直把玩着帕子,白皙的手指和浅色轻纱,在篝火照映之下画面极美。
白永春的喉结滚动,禁不住吞了口口水:“齐氏,能否借你的帕子一用。”指了指自己额头鬓角被雨水湿润之处。
齐妙犹豫了一下,“公爹,这不好吧。”
“你忍心看我感冒风寒不成?”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她乐不得将撒了麻醉粉的帕子给他用呢!
齐妙抿着唇,强压心头雀跃,心不甘情不愿的将帕子递了过去。
白永春抓了帕子就像是抓住了她的亵衣,一把按在脸上深深吸了口气,浑身舒畅的道:“好香啊!齐氏,你好香。”
齐妙手持银针避开白永春的事先,先刺自己的合谷穴以及手臂上两个穴位提神,随即飞快的看了白永春一眼,霞飞双颊的别开眼,“公爹,您说什么呢,请您自重。”
“我只是夸你,你用的什么香?怎么这么好闻?”
柱子后的爱莲缓缓探出身。
齐妙手中的银针在爱莲动手之前,准确无误的刺中了白永春颈部的穴位。
白永春原本在云里雾里就昏昏欲睡,觉得自己是被美人给迷住了,见齐妙朝自己脖子拍了一巴掌,还想笑。
随即就觉得身子一软,躺在了地上。
神智是还有些清楚的,话也能说明白,但是四肢却提不起一点力气。
白永春惊愕的望着齐妙。
齐妙道:“王全、张大和张三都被我抓了,捆在了后头。”随手拔出白永春别在腰间做装饰用的精致匕首掂了掂,“公爹,您让他们骗我出来,是为了什么呢?”
“你,你说什么?!我……”白永春渐渐发现舌头发麻,话也说不顺溜了。
齐妙蹲在了白永春跟前,缓缓拔出匕首,雪亮的刀刃在雨天暗沉天光下闪着森森寒光,她的话语依然是轻柔的:“公爹,他们说您是要将我骗来,以达成不可告人的目的。我这人脾气不好,心地也谈不上善良,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威胁我,您说,我要不要现在宰了你呢?”匕首贴上了白永春的脖颈。
白永春吓的一屁滚尿流,骚臭瞬间扑鼻。
要说话,却舌头发麻,眼皮沉重好似马上就要睡着了。
他强打精神是摇着头,口齿不清的道:“误会,误会,都是误会。”
“哦,是这样啊。其实我也弄不清楚所以然,要么我干脆将他们三人交给官府,由官府来定夺吧。”齐妙微笑,脸颊上梨涡浅浅,显得十分俏皮,“我是不怕什么名声不好的,反正都已经这样儿了,相信世子爷也会信任我,不会嫌弃我的。”
“你……”
“要不,我就将这三人先交给婆婆?或者是,交给万贵妃?”
这女人还是女人吗?!不,这女人根本都不是人,是个妖精啊!
白永春的心里在哀嚎,可偏偏动不得说不顺,就连眼皮也不听话的越越重。她说的那些,不论是交给谁他都受不了,她不在乎名声,可是他在乎啊!他还想在朝廷中立足,他的政敌整日翘首以盼等着抓他的小辫子呢!
白永春连连摇头,断断续续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我也没有想,将你如何,是你父亲,将你送我,是你父亲!”
柱子后的爱莲惊愕的睁大眼。
齐妙则是眯起了眼,“是吗,那你们老亲家两个还真该死。”
“你,你……”
齐妙有那么一瞬间,真想将这老混蛋杀了了事。
她手中匕首渐渐因用力紧握而颤抖,刀尖就狠狠的往前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