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帽间,很快换了身衣服出来。他走到床头柜,拿起昨晚临睡前放在那里的腕表,察觉到女人一直在盯着他看,“怎么不再睡会?”
夜玫瑰打了个哈欠,“还困,但是睡不着了。”
“那就闭着眼睛躺会。”
他倾下身,在她额前印上一吻,“刚才我妈打来电话,说是已经到了A市了,我现在要去接她。”
“啊?”夜玫瑰这下倒是精神抖擞的,感觉不到困了。她手掌按在大床上,一下子撑起上半身,“这么突然!”
夜玫瑰心里头就跟有数不清的蚂蚁在爬似的,急的不得了,她双脚去够拖鞋,“等你到了那边,先把你妈给拖住。等我在这边收拾好了,就给你打电话,到那时你再带你妈过来。”
“我没打算把我妈接来这里,我还有其他房子可以供她住。”
夜玫瑰蹲下身,从床底下拉出行李箱,冲站着的费尘逸说道,“你别搞笑了!你妈千里迢迢赶来这里,你难道忍心把她孤零零留在别的房子里?你妈不得伤心死啊。”
费尘逸唇瓣轻挽起,喃喃道,“我妈要是也能懂你的好,那就好了。”
他蹲下身,按住夜玫瑰的手,“别收拾了,就算把我妈接到这里来,你也用不着走,中南豪庭又不单单只这一栋楼。”
“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呆在这,多尴尬。”
那日,费家佣人的话她还记在心里。确实,她和费母若是相互看不顺眼、不和睦的话,夹在中间难做的还是费尘逸。
费尘逸却是不管不顾地将行李箱重新推回床底,“有困难要正面应对,不能逃避。她早完是你的婆婆,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我不求你们相处的有多好,只要别再彼此见了面后摆臭脸子就算过关。我也知道,这方面的问题不在你,在我妈。所以这些话,我也会跟她说的。”
费尘逸这样周旋在两个女人之间,夜玫瑰听着都觉得累。她也不想再给他添麻烦,“好好好,我不走了,你快点去接你妈吧。”
来了A市,费母倒是有些新奇,毕竟,她这是第一次来这里。
费母脖子上戴了一串珍珠项链,穿了一身套裙,外面又着了件罩衫,倒是很符合她画家的气质。
费尘逸来到费母所说的地点,接到了她。费母拉着儿子的胳膊,指着不远处直插云霄的建筑,“尘逸,这得有多高啊,我在我们那还没见过这么高的呢。”
费尘逸很了解母亲,她说这一番话的时候,很可能就在脑子里构着图了,他掏出手机,“这建筑的设计很新颖,我帮你拍下来,回头你可以试着把它画出来。”
费母很高兴,杜撰道,“知母莫若儿啊。”
他们不多时便来到了停车的地方,费尘逸将行李箱放到后备箱里,费母自顾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费母坐在后车座上,而费尘逸则坐在驾驶座上,负责开车。
“妈,玫瑰现在和我住一起。”
费母恹恹地,有些意兴阑珊,“哦。”夜玫瑰和儿子同居,倒也不出乎她的意料,夜玫瑰这种女人,就是揭都揭不下来的狗皮膏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