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好情绪,顾莘颜复又开口,“逸,听说你要去香港?”
她知道这件事,费尘逸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嗯。”
“什么时间?”她问完即征求他的意见,“我跟你一起。”
“不用了。”
他说不用,那就是不用。
飞机起飞的时间是在下午,费尘逸送完顾莘颜,就赶去了夜玫瑰的片场,他想要在临走之前再见她一面。
只是事有不巧,他没能从片场找到她,加上时间又赶,他只得一边赶去机场,一边用电话的方式同她告别。
到了美食街,夜玫瑰无所例外地去了馄饨铺。
馄饨铺的店面是新翻修的,加上又在美团上注了册,生意明显比往常好了很多。
她去到那里的时候,母亲正左手边是馅儿,右手边是皮儿,忙着包馄饨。
“妈。”
夜母瞧她一眼,手上的动作却也没落下,“玫瑰来了,饿了吗?让你孙大爷给你煮一碗馄饨。”
孙大爷和他的姐姐孙大娘是这家店的主人。
她们的身后,孙大爷正拿着勺子搅动着滚烫的混沌锅。厨房内,雾气和香气缭绕。孙大爷比孙大娘小不了多少,但看上去要年轻几分。他不甚高,有些瘦。
孙大爷接过夜母的话茬,“是啊,玫瑰,饿不饿呀?”
盛情难却,加之她真的饿了,便让孙大爷煮了两碗。
在厨房里帮不上忙不说,还碍手碍脚,所以待了没多久,她就去了外间。
夜母喜欢现在充实的生活,自她在这里工作后,话不仅变得多了,时不时也会同夜玫瑰讲讲发生在这里的趣事。夜玫瑰内心深处有种难以表达的安心,母亲的病始终没能令她放下心,那种在术前“生死合同”上签字的情景仍历历在目,那种相当于把心放在油锅里炸的滋味仍深刻无比。幸而,一切都过去了。
她同齐勇在一张桌子上吃着馄饨。
齐勇颇为感慨,“想不到,你也会来这种地方。”
夜玫瑰笑了笑,“是你把我看的高了。”
她吹了吹,小口吃了个馄饨。“齐勇,你以前就跟着费先生吗?”
“是啊,算下来,该有三四年了吧。”
“三四年!那还真是够久了。”那么,费尘逸所有的事,他应该都差不多知道吧。
她旁敲侧击地问,“都说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一定有一个伟大的女人。费先生和费太太的关系一定很好吧?”
齐勇被吃到嘴里的馄饨呛住,猛咳了几声。他喝了口水,才去答她的话。
“玫瑰,费董都没结婚,哪里来的什么费太太。”
“没结婚?!”万千思绪在脑中轰的一声炸开,她再也理不清思绪。
“他不是和刘念心结婚了吗?”她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据我所知,费董和刘小姐只是普通朋友。”
她还是不相信,五年了,她所认为的事实怎么就轻易成了虚妄?
“他一直没结婚,还是又离了婚?”
齐勇将最后一口汤喝尽,放下了碗,慢慢悠悠地说道,“费董如果知道你这么关心他的事,一定会很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