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巧克力豆和一亿都是我跟你爸在喂,这么多天不见估计它们要急死了,还有烧麦那挑嘴的,要是我们再不回去,估计就要饿瘦了。”
夏妈说得是家里的两只土狗和一只山羊,名字都是当年夏福心取的,从她念高中的时候养到现在,都已经是家里的老成员了。
因为出来的匆忙没亲手给爱宠做好安排,夏妈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再加之在国外过了这么些天,虽然生活环境不错,但到底是在陌生国度,出门看到的都是头发皮肤五颜六色的外国人,风俗文化不同,语言也不通,当真憋屈得很。
夏福心也理解自家爸妈,所以并没有强求,打算去跟关胜再碰个面道个别,然后就启程回国了。
严以劭本来想陪夏福心一起,结果被拒绝了。
夏福心心里亮堂得很,有他在自己还怎么跟关胜聊天?真当她看不出来这家伙是打算去警告人家的?
关胜是她好哥们,又不是劈腿对象,至于把人当成假想敌么?
到时候他们要是打起来,自己到底该帮谁?这种麻烦事还是尽量避免为妙。
于是夏福心就这么开开心心地带着老程和其他几名保镖出门了,严以劭则是把时间腾出来,打算加快进度把未来岳母岳母好感度刷满。
这头严大总裁陪着夏爸夏妈下棋聊天,另外那边夏福心和关胜通过电话后便顺着他提供的地址一路找了过去。
不得不说关胜这家伙也是个向来不委屈自己的,出差还不忘给自己租了栋靠近市区的独栋别墅享受生活。
附近不仅交通便利,还有小片树林,阳光更是充足。
木制篱笆围起来的前院里种满了花草,旁边一张原木色躺椅,往上面一靠,大冬天的晒着太阳打瞌睡简直不能更美。
当然今天风有点大,在院子里晒太阳显然不现实。
夏福心下了车,站在门口看了会儿,这才啧啧两声抬手去按门铃。
结果手刚够着按钮,屋子里突然响起一阵打斗声,其中还夹杂着陌生女人的尖叫。
老程立刻闪身挡到夏福心面前,示意她往旁边靠。
两人刚避开,下一秒大门便被由内而外撞开,一条眼熟的身影被人一脚踹了出来,捂着手臂痛苦地蜷缩在地,身上白色的衬衣已经血迹斑斑。
夏福心定睛一看,顿时惊叫一声,“老关?!”
“star?”关胜似乎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朝她吼了一声,“小心!”
从门内冲出来一名手拿军刺的白人大汉,见了站在门边的夏福心先是一愣,随即不管不顾地就要一刀刺下去。
老程砂锅大的拳头带着十成的力道重重地轰在对方脸上,白人大汉手里的军刺当啷一声掉落在地,整个人往后飞了进去,捂着脸惨叫出声。
屋子里还有其他同伙,见状立刻纷纷不要命地拿着武器跑上来。
夏福心并不担心老程会挨揍,以他的身手还没有几个能打得过的,这些小喽啰就更不用说了,分分钟能被老程虐着玩。
下了台阶把关胜扶起来,才发现他身上被划开了好几道口子,最深的那一刀在胳膊上,因为刀尖是横插进去的,伤口几乎贯穿了整个手臂,血正汩汩地往外冒。
当机立断扯下他整只袖子,扯开在伤口上方紧紧捆住,夏福心表情凝重在他左肩连点了好几处大穴,这才让出血的速度减缓了下来。
“我没事……”
关胜刚想开口,见夏福心利箭一般的眼神杀了过来,立刻哎呦一声,“哎哎,手好痛,要断了要断了!”
夏福心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行了,暂时死不了。赶快起来,我送你去医院,晚了你这条胳膊说不定就真废了。”
“好歹我受伤了,你就不能温柔点么!”
“少废话!”
夏福心粗鲁地一把将他提起来丢到车里,等老程把那些持刀行凶的混混收拾妥当,一行人便调转车头朝最近的医院开去。
医生给关胜清理缝合了伤口,吩咐隔天再过来换药,便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那些人到底为什么杀你?”等护士配药的时间,夏福心坐在关胜旁边问道,还坏心眼地往他刚包扎好的胳膊上戳了戳。
关胜嗷一声惨叫,白着脸哆嗦了好一会儿,“轻点,疼着呢老大!”
“别岔开话题!”夏福心翻了个白眼,“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是要自己说还是要我大刑伺候?”
“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关胜可算是怕了她了,“他们追杀我还能为什么?不就是害怕秘密泄露呗,你又不是不清楚,干我们这行的最容易得罪人。”
夏福心没否认,“是上次你跟着的那对老少配?”
“算是吧,我要跟着的其实是那个老头。”关胜道,“有人出了大价钱,让我找到他‘偷吃’的记录。”
“看来你这次惹上的人来头不小啊。”
关胜哼了声,没说话,算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