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求了半天的菩萨,却是连一件实事儿都没有去做。
你光在那儿求菩萨,却不派人去救,这到底是求菩萨让叶大姑娘别死了,还是巴不得叶大姑娘死透一点别回来?
一句话,反正她是从来没有听说过,人只要动动嘴皮子就可以像叶二姑娘这般救人的。
“妹妹只管放心,不但我不会怪你,爹也绝对不会责罚你的。是不是,爹。”
扶着叶寒怜,叶寒萱仰着小脸,眼带信任地看着叶纪谭,问了一句。
事到如今,哪怕叶纪谭再想维护叶寒怜,不想坏了叶寒怜的名声,这个“是”字也是出不了口的。
“哎,怜儿,你糊涂啊!”
纠结了半天,叶纪谭才叹出这么一句话:
“为父平日里是怎么教导你的,遇事莫要慌乱,若是自己无法解决,你只管找爹,此次你怎会糊涂至此?”
怜儿只是没拉住萱儿,并非是害萱儿落崖的罪魁祸首。
只要怜儿老老实实将此事告知于他,他又怎会太过责罚怜儿。
一直以来,他这个当爹的待她有多好,怜儿不知?竟还会对他产生这样的误会?
“咳……”
冯夫人咳了一下,用满是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叶纪谭:
这个景博侯是真糊涂啊,还是装糊涂,竟然说叶二姑娘糊涂?
景博侯说的是叶二姑娘如此急不可耐地除掉叶大姑娘,所用手法太过粗糙糊涂,还是真以为叶二姑娘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冯夫人闹不明白叶纪谭所说的糊涂到底是什么糊涂,可是叶寒萱却是知道的。
叶寒萱看着叶纪谭,眼里闪过一抹讽刺之意:
在叶纪谭的心里,叶寒怜绝对是世上最善良、最好的女儿,怎地生害人之气。
叶纪谭所说的糊涂指的乃是叶寒怜怎么可以被吓得不把她的消息告诉他,让他好派人去救落崖的她。
是啊,糊涂,当真是糊涂!
“爹,你要莫生妹妹的气,你不是一直跟我说,妹妹还少,偶尔会不懂事,莫要与她计较,这次你也别与她计较了。”
看到叶纪谭又想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叶寒萱直接打断了叶纪谭的话:
“今天好歹是祖母的五十大寿,我们先让祖母过一个高高兴兴的寿辰,要知道,祖母可是喜欢妹妹,我都羡慕妹妹呢。”
说着,叶寒萱站在叶寒怜的身边,然后满是渴望地望了叶老夫人一眼。
“胡说什么,你也是祖母的孙女儿,祖母一样喜欢。”
叶老夫人摸了摸叶寒萱的脑袋,满是慈爱地说道,哪儿还有半点之前的嫌弃与厌弃。
一个愿意赌上性命也要为自己采来长寿花的孙女儿,她怎么会不喜欢呢?
这个时候,叶老夫人再想到为自己准备那副屏风,只是扎得满手是洞的叶寒怜,叶老夫人顿时觉得,叶寒怜为自己这个祖母所做的一切,其实也没多了不起。
“妹妹长得比我漂亮,懂得比我多,性子比我好,爹跟祖母多喜欢她一点,也是应该的。”
叶寒萱满是欢喜地挨近叶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