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伯拉罕坐倒在了手术台边的地板上,红色的灯光让他头疼,一股呕吐的欲望从胃里涌上来,但被他强忍了回去
解剖那个捡来的人头可能会让一般人感到不适,但身为evo露tion的研究员,这点场面根本不算什么,所以此刻他自己心里很清楚,这种吐意并不是精神上的不适所造成的,而是生理上起了什么变化
“应该没有发烧……”亚伯拉罕捂着额头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他随手拿了块镜子,对着自己的眼睛,但由于周围都是红色的,他很难看清楚瞳孔有没有充血
“该死的精报系统”口中虽是这样骂着,但亚伯拉罕也深知,若是没有这红色的光线,那他早就在黑暗中被撕成碎片了
砰砰砰……
敲打墙壁的声音又响起了,事故发生后的几天里,这种声音就像催命的钟声一样,时不时来震一下亚伯拉罕早已不堪重负的神经最多隔两三个小时,就会有什么东西试图入侵亚伯拉罕的所在之处,他无法在一个房间里停留很长的时间,只得不断转移这里是变异生物的巢穴zhongyāng,逃生的路径都被封住,而可供转移和周旋的空间也在逐步被瓦解着,食物和水是奢求,在污染的中心,即便什么都不吃都有被感染的风险
亚伯拉罕早已没想着能活着逃出去,只是人类本能的求生意志让他撑到了现在但纵使是改造人,身体也差不多到极限了,长时间待在此地的精神负担是能将人轻易就推向崩溃
也许是时候放弃了,反正我也死定了外面的人怎样,人类会不会灭亡,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何必还要拼了命地做这些对自己毫无意义的事情?寻找怪物的弱点,录制那些可能永远不会被看到的影像,我……真是那种当英雄的料吗?
亚伯拉罕确实已经绝望,这几天里一次次试验的结果都在证明一件事,就是那头身处污染核心的怪物根本没有弱点至少从科学层面上,以他的能力,无法分析出一个行之有效消灭怪物和清除污染源的方法来他能想到的也只有两个最简单粗暴的方法了,要么用核武器,要么靠能力者,将整个区域都人间蒸发连渣滓都不留
砰砰……
外面撞击金属壁的声音忽然变轻了几秒之后竟突兀地消失
亚伯拉罕不禁在想,是否是自己的精神出了什么问题?产生幻听了?
几天来,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怪物会在发现目标后放弃攻击?这怎么可能?
下一秒,亚伯拉罕差点儿被吓得心肌梗塞,说得通俗点儿,就是险些厥过去了
刚刚才恢复安静的坏境中突然又来一声巨响,合金制造的电子门被完全轰穿了,正中间破开一个大窟窿
“我说过很多次了……这种门我能打开”裁缝在血枭身后抱怨道
“我也说过很多次了,你输密码太墨迹了”血枭跨出一步,从他打穿的门洞里进入了手术室
人?是人在说话?
亚伯拉罕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他一个人的时候总是自言自语,但这会儿他却一下子不敢出声了,他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早已经死去而这个地方就是地狱,一切都是为了折磨他而生成的幻觉
“把所有的门都打通就很可能随时遭到来自后方的偷袭”裁缝又道
“左道断后,你怕什么要死也是他先死”血枭想当然地回道
“他在后面,比我亲自断后让人害怕”裁缝道:“也许他会在情急之中把我扔出去当挡箭牌”
左道喝道:“放肆,区区俘虏,又是道爷我的手下败将,竟敢屡屡口不择言?”
血枭不和这两人扯淡,他径直走到手术台那儿,对着缩在桌子另一侧地板上的男人道:“你想待在这儿等死的话,我没有意见,但你得先把知道的情况告诉我们”
亚伯拉罕木讷地转过头,对上了血枭的视线:“你……你们真的是人?”
血枭没有回答,单手抓住亚伯拉罕的领口,将其拎起,另一手给了他一巴掌
“嘿你干什么呢”好歹也是自己的同事,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裁缝走上前来道:“有话好说”
“我只是让他的思维保持清醒”血枭松开了手
“你是……亚伯拉罕?”裁缝打量了他几眼,想起过去还见过这人几面,所以试着叫他的名字
“是是的长官”亚伯拉罕看见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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