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样持续下去,单纯靠体力作战的血枭迟早会将杰弗逊逼到绝境,依靠主观去操控的能力,消耗自然会更大,撇开能力等级不谈,血枭这种如同天生诅咒似的力量,一旦习惯以后,算是十分省心的。
“典狱长,你的脸色貌似你不太好看啊。”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杰弗逊的背后传来。
杰弗逊正聚精会神地与血枭对峙,却是忽略了还有别的囚犯在这时靠近了。
但见一团人形的污水从杰弗逊身后浮起,两条胶水般的水流缠了典狱长的脖子,那说话之人,长了张鬼一般的怪脸,整个人已与水融为一体,没有血肉;“把我关在液化的神雾里,塞瓶盖儿,已经有好几年了啊,养鱼都该换换水了?啊?”他最后吐出的一个字,已经变成了声嘶力竭的咆哮,这没有肉身的囚徒,吼出的声音就像从洞穴中传来的凄嚎。
血枭冷冷道:“喂,鼻涕虫,这里还没打完呢。”
“鼻涕虫……本大爷是蛭鬼你算从哪儿冒出来的?敢跟我这么说话……”蛭鬼下打量血枭,看那身材,那气质,他立刻接着刚才的话道:“……职业牛郎吗?这里关的犯人也越来越低俗了啊”
反正血枭也没什么愤怒的感觉,不过常识他还是有的,他知道,当一个科学家被人叫成牛郎的时候,他应该接着说些不好听的:“鼻涕虫在海水里居然没有化掉,看来还挺顽强的。”
杰弗逊趁他们对骂的时候,试图将缠在自己身的蛭鬼分解,但却以失败告终,因为海水已经淹到了他的脖子,他已经很难摆脱蛭鬼了。
蛭鬼道:“哼……我懒得跟你啰嗦,杰弗逊和我还有些私人恩怨要解决,我看你也伤得很,赶紧逃命去。”他说罢,也不等血枭反应,就拖着杰弗逊,沉入了水中,二人的能量反应纠缠在一起,越来越远……
…………
地狱岛表面,一块地面被掀起爆开,紧接着,一条人影窜到了岛,此人三十岁下,头发中长,胡子貌似是太久没剃,乱糟糟地长了不少。
也没过多久,另一个人影也来了,不过是爬来的,这一条猥琐的身影,自然是左道。
神钥张望了一番,不出意外的,岛的四周,是一望无际的太平洋,而且岛还在持续升着。正当他在考虑是不是朝天都方向游泳逃跑时,只见得,左道一路小跑到岛的边缘,面向朝阳,对着海浪,伸开胳膊,扯着嗓子大喊:“天一我在这里啊”
听到天一这名字,神钥的脸都抽搐了,他冲过去抓起左道的领口:“你认识天一?”
左道也愣了两秒,把同样的问题抛了回去:“你认识天一?”随即他发现这是废话,脑中立刻想到了对方的身份:“你是神钥”
神钥回道:“你又是谁?”
“嗯……贫道左道是也,天一让我来配合你的越狱行动。”
“哦?是你把岛内的电源切断的?”
“呃……不是。”
“那你干了什么?”
“我来传达一下越狱的时间和行动流程。”
“我怎么没有接到你传达的消息?”
“我说了,我是来‘配合’行动的,主要负责搞定这件事的是血枭。”
“血枭又是谁?”
左道还没回答,神钥就不问了,他放开左道的领子,瞪大了眼睛,看着海面。
只见一艘黑色的潜艇如利箭般从水中腾起,舰身黑如墨色,印着银色的逆十字徽章。
左道一回头,也看到了潜艇,立刻是喜眉梢:“我在这里啊”他像个遇难游客一样在岛的边缘又跳又叫,终于,一个不慎,失足滑了下去……
…………
十分钟后,陆续有许多囚犯从岛内逃了出来,有些是自行破开一条通道来的,还有些是跟着前人的步伐。不管是哪一种,这些多年没有见过真正阳光的犯人,心中皆是涌了无数难以名状的情感。
真没想到,还能活着出来。
脚下的地狱,就算死也不会再回去了。
久违了,自由的空气。
他们没有一个人说话,但心中,都抒发着类似的感慨,这一刻,他们更能体会到,什么才是地狱。死亡与无止尽的拘禁和漫长的濒死恐惧比起来,又能算什么刑罚?
死,也是一种自由;明明活着,却被控制、禁锢、永远看不到希望,这才是真实可见的地狱。
“那个能量性质和别人不同的家伙竟然消失了……”血枭站在岛的人群中,喃喃自语道。
之前左道曾告诉血枭,要找到神钥很简单,他和一般的能力者不一样,是这世独一无二的。并将捕捉其能量形态的细节都讲了一遍。血枭刚从杰弗逊的纠缠下离开时还能感觉到对方在岛的最面,可此刻却是丢失了目标。
“看那儿是潜艇”有眼尖的人已经发现了逆十字的黑色潜艇。
不过潜艇此时已经离岛有一段距离了,显然是有意不想靠太近,免得那群囚犯二话不说强行跳来。
血枭望着那边,看到舰身那逆十字的标记时,他明白了:“原来如此,那艘潜艇的材质,也是可以屏蔽精神能力与能量感知的,人已经去了是吗……”
这时,潜艇的入口打开,从里面爬出一个人来,手里提着个大手提箱。
但见会计打开箱子,鼓捣了一番,九个六边形的黑色小型飞行器挨个儿从他手中被放飞出来,以地狱岛为中心,那些飞行器在其周围的高空围成一圈,遥遥相望,也不知是派什么用场。
同一时刻,包括使徒、矩阵在内,全球所有初具规模的抵抗组织,以及l、天都朝廷中的各式主机,都短暂地失去了自主控制权。
一段由多角度播放的实况视频,正在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