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应该是长时间地处于清醒状态,失去睡眠的人脾气都不会太好,所以我听见他嘶声咧气加怒气勃发道:“你他妈到底要干什么?”
我慵懒道:“你见不见我?”
“你他妈有病吧?”
“哦,那就是还不见呗?”我把大拇指窝回来用四根手指在虚拟詹一凡脸上清脆地站了最后一班岗,继续问,“现在呢?”
詹一凡沉痛地吸气,什么也没顾上说就挂了电话。
我无奈道:“这小子反应也太迟钝了吧?难道我做得还不够见缝插针?”
刘小六边往牙刷上挤牙膏边数落我们:“一群神仙尽想着怎么害人!一般人怎么会想到这来?”
她话音未落詹一凡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在那边咆哮道:“是你们搞的鬼?”
我看看刘小六道:“还是有人想到了——喂,小詹啊,你找我什么事?”
詹一凡发狂道:“老子的脸疼了一晚上,是不是你们在搞鬼?”
我笑呵呵道:“说什么呢?你意思是我们扎了你的小人?这不符合常理吧?你信这一套吗?”
詹一凡也变聪明了,他试探道:“如果我同意见你,是不是我的脸就不会疼了?”
“有可能哟,不会我不敢百分之百保证,说不定一会你爹冲过去亲自抽你呢?”
詹一凡冷静道:“你说地方吧,我同意见你了。”
我想了想,报了一家闹市区比较知名的茶楼。
“我马上到!”
我说:“对了,咱们这次见面那些枪呀炮呀的最好别带,否则你的脸一定还会疼,哦,包括但不限于脸部哦。”
“就按你说的。”詹一凡终于就范了。
李靖道:“这小子还不算太笨嘛。”
吕洞宾道:“笨也要有笨的资本,显然他的脸皮厚度不支持他再继续犯傻了。”
我说:“他说他不带人,不过可信度不高,咱们要不要再把蓝哥请出来?”
吕洞宾道:“我觉得没必要,他和你又没多大仇,在不知我们底细的情况下就算把你射成筛子他的脸也保不住,他应该没这个胆子吧?”
杨戬道:“詹一凡没什么成色,咱们这次去主要是为了弄清他幕后的主使。”
我说:“那带不带生死簿?”
吕洞宾道:“你是怕咱们一起去被包圆了?”
“防患于未然嘛,经济学术语怎么说来着——不能把所有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杨戬道:“这样吧,我陪小强去见詹一凡,你们两个带着生死簿待在家里。”
我忙道:“这样好,只要他敢玩花样你俩就往死里抽!”找保镖我也愿意要杨戬这样的,身手好不说,满脑子教条主义僵化思维,关键的时刻他绝不会一个人逃跑……
吕洞宾道:“那好,我每隔一会就给你们打个电话。”
“发微信吧,省钱。”
……
我和杨戬到了地方以后我先鬼鬼祟祟地打量了一下四周,我和詹一凡现在已经势成死敌,他的黑枪我还是心有余悸。
但是进了茶楼之后我发现詹一凡已经到了,他见到我们之后迟疑了一下走上前问我:“你是甄廷强?”我们虽然见过一面,不过他被魔礼海的魔音洗过脑,所以他不认识我。
詹一凡的神情冷静,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一见我就上来拼命,这说明脸在别人手上的时候人就特别容易冷静,-< >-里有一个百试不爽的嗨点叫打脸,我现在属于是职业打脸师,咱这要是一般都市小说基本上我已经可以无敌然后完本了。
我点头道:“是我,坐吧。”
我们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詹一凡脸上挂着一套清晰的掌印,说是一套是因为我们四个手掌大小不同,我的最小杨戬的最大,吕洞宾和李静分别是中号+和中号++的规模,四个巴掌印儿圈套圈,可以看出杨戬下手最狠……
我问詹一凡:“喝点什么?”
“别废话了,我的脸到底是不是你们搞的?”
我忍俊不禁道:“是。”
詹一凡郁闷道:“我还以为是上火痄腮了呢,早上才发现是被人扇的!”
我憋着笑道:“我们要是舀胶皮手套抽你你还执迷不悟要去医院呢吧?”
詹一凡直接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摆手道:“你先别问我,我想先听听你的解释——你为什么三番两次地叫人杀我?”
詹一凡道:“我的玩具厂是你搞的鬼吧?”
我纳闷道:“这件事你应该已经不记得了吧?”话说到这个份上也没什么可遮掩的了,不过我很奇怪他怎么还有记忆,我对魔礼海的琵琶还是有信心的。
詹一凡也干脆道:“有人告诉我的。”
我和杨戬对视了一眼:“你女朋友?”
詹一凡微微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她算不算我女朋友,这个女人像雾像雨又像风。”
我赶紧接着唱:“来来去去只留下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