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走过去把七巧一把抱起,七巧的惊呼声中,自己坐在七巧的座位上,把她放于自己膝上,笑道:“乖乖听话,难道还信不过我么?”说着捏捏七巧的小鼻子。
七巧双膝蜷在武植怀里,头靠在武植胸前,轻声道:“我是担心玄静姐姐,信是年前发出的……”
武植心里也是一沉,是啊,已经过去两个月了,不知道高丽那边情况如何了。
“留在家里护好你金莲姐,玄静地事情就交给我吧!”武植把七巧递到了金莲怀里,金莲接过七巧,“相公一定要小心……”
武植点头,伸手把金莲拥进怀里,二女身上不同的香味萦绕在鼻端,武植大力呼吸了几口,笑道:“我走了!”
大步出了书房,背后二女痴痴的眼神令武植一阵伤感,叹口气,向前殿走去。
“老爷,您保重……”不远处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望着武植的背影,珠泪欲滴……
登州码头。
武植终于见到了象征大宋海运强盛的两大巨舰,“鼎新利涉怀远康济神舟”和“循流安逸通济神舟”。
蓝天下,碧海里,水波荡漾,两艘巨船巍如山岳,浮动波上。锦帆鹢首,甚为雄壮。
以武植的目测,大约百米多长,高十几米,上面挂满五颜六色的锦帆旌旗,巨大船体上画着水鸟图案。两艘巨船之旁。环卫着十几艘客舟,若平日说,这些十几丈长的客舟也算大船了,但和雄伟地神舟一比,不免相形见拙。
武植拍拍身边石秀地肩膀,石秀从震惊中醒来,不好意思的笑道:“小人从未见过这般巨大的帆船!”
武植后世倒是见过,不过见到近千年前的先人就能造出如此巍峨楼船,心里震撼不已。叹息道:“我也未想到呢……”
衣着光鲜的杂役忙碌着把送给高丽王地百斤“龙凤团茶”搬上神舟,武植洒然一笑。大宋的茶叶天下闻名,和土人易马也常用茶叶,想想倒颇为合算。
此次贵王出使高丽随行近两千人,除去一千禁军,百名王府侍卫,尚有数百水手杂役,另外就是随行的数名司礼官员,此外武植已经送信去江南。命王进调集精锐人手,扮作商人进入高丽,以听已用。大宋和高丽贸易密切,倒可以大摇大摆地扮行商前往。
船队浩浩荡荡的启程,碧蓝大海被划出数道白线。海鸟绕桅杆盘旋轻鸣,风景如画。送行的登州官员军民尽皆赞叹。
鼎新利涉怀远康济神开异常坚固,船上部很平,下侧却尖得像刀刃,属于尖底船型,能够破浪前行。全船各舱分成三部分,前舱上层作厨房和储水。下层是随行兵丁的住舱。中舱有十几个房室。
后舱部分加盖舵楼,称做广乔屋,就是高屋的意思,有丈多高,四壁开窗户,装饰考究,上面还有栏杆围护,彩绘华丽,并且悬挂着帘幕,显得更加富丽堂皇。顶上有竹蓬。平时折叠起来,遇到下雨,便张开遮盖。整个广乔屋就是贵王地住所。
武植站在广乔屋栏杆之后,望着眼前的登州渐渐变小,直至化为黑点,心中一阵惆怅,第一次远渡重洋,再想起不知此行如何是个了局,更是烦恼,他虽然对七巧信誓旦旦,其实心中却无什么把握。
毕竟高丽不是自己地头,不比在大宋可用贵王身份吓唬人,也不比在辽国一言不合,就可开打,如何帮助玄静,武植现在也没什么主意,只有到时见机行事,而被自己砍了手地三王子,不知会如何迎接自己这个“恩人”,想至此,武植苦笑不已。叹口气,转身进舱。
一路乘风破浪,倒无什么凶险,老天似乎颇为钟爱武植,惊涛骇浪避而不见,随行众人纷纷言道此是吉兆,高丽一行必然顺利。
十几日后。
武植站在巨船甲板,眼望大海深处,茫茫大海,渺无边际,远方地平线上,海天一色,如诗如画。海风袭袭,吹的他衣衫猎猎作响。石秀走到他身旁,劝道:“王爷还是回舱吧,风大,莫吹坏身子。”
武植哑然失笑:“我身子骨还没那般矜贵吧?”
石秀笑道:“王爷的身子若不金贵,咱这些人就命如草芥了……”
武植知他说的是真心话,这个时代身份决定了此人的贵贱高低,这种观念深入人心,就是江湖草莽也不能免俗。无奈地摇摇头,继续扶栏观景。
“嗤”一声响箭,瞭望台上军士报警,紧接着各船传来一阵号子吆喝声,军士们披挂整齐,纷纷从船舱跑出,在两旁栏板上排好阵容,密密麻麻的弩箭对准海面。
石秀立在武植身侧,手中朴刀握紧,武植笑笑:“不用这般紧张!”就不信了,还能有海盗胆敢太岁头上动土,这个时代的海盗也就几艘小船,数十汉子,劫掠些近海商船。顶天儿有百人以上就不错了,见到这偌大船队还不远远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