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左少阳还待再问的,听了这话,不敢多说,埋头吃饭。
一家人吃过饭,茴香帮着母亲收拾完,便和侯普一起回去了。左少阳开始教母亲怎么炮制乌头、附子和天南星。左贵也在一旁瞧着,听完之后,皱眉道:“这样简单就能去毒?管用吗?”
左少阳道:“是的,我上次就是这样炮制的,恒昌药行的祝老掌柜吃了之后感觉很好,所以才找我签约的。”
左贵捋着胡须不置可否,他行医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炮制的天南星、乌头和附子的,他不知道这样炮制出来的药材是否真的这么管用,不过,恒昌药行跟自己签约这倒是事实,现在对他来说,有没有用倒是次要的,关键是能赚点钱就行,现在药铺要想维系下去,日子要想过得好一点,差的就是钱。所以也没说什么,背着手出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左少阳起了床,砸松果喂了小松鼠。母亲梁氏早已经起来了,先看了炮制房浸泡的药材,按照左少阳教的办法进行换水,发现浸泡的水面有白沫的时候,便往里加适量的白矾。炮制药材必须细心,左少阳见母亲如此用心,也就放心了。
老爹左贵也起了床,洗漱之后,带着左少阳便往清香茶肆去了。
茴香头天给左少阳缝了个小袋子,系在腰间,用来装小松鼠的。小松鼠蜷缩了小袋子里,不时把脑袋探出来四下乱瞧。
左少阳把上次在清香茶肆拿来装钱的钱搭子也带上,把布料和丝绵用一块蓝布包好,扛着跟着老爹左贵来到了茶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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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香茶肆厨房。
桑老爹正在跟桑母说话:“刚才祝老汉说让我们不要为难三丫头。算给他一个面子。又说现在好多人都在说这件事,说咱们仗义疏财,扶危济困……”
“屁!”桑母扯着嗓门歪着脑袋冲着后院道,“什么仗义疏财,扶危济困,老娘只知道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没了!要我放过这死丫头?没门!我这心头气还没顺溜呢!得罪老娘,就别想有好果子吃!”
“你小声点!”桑老爹使劲扯了他一把,“你被猪油蒙了心了?你这奸货!要得罪了祝老汉,这茶肆还怎么开?”
桑母的确是气疯了,她是下午才知道桑小妹拿着首饰去当了钱给了左少阳他们还债。下午有茶客来喝茶,赞誉他们两口子扶危济困,她还以为开玩笑,又听到有茶客这么说了,才感觉有些不对劲,笑着从旁打听了一下,这才弄明白,她不知道婆婆私底下给了桑小妹这么多的首饰,否则,她老早就把首饰谋过来了。她更不知道女儿如此大胆,如此脸皮厚,竟然不顾廉耻拿嫁妆当钱私下给男人还债。听罢顿时火冒三丈高,冲进厨房,见桑小妹正在烧火,便乱骂着从地上拣了根柴火要去打桑小妹。桑小妹便绕着灶台跑,桑母身材矮胖,又到底上了年纪,追她不上,只得扔了柴火,喘着粗气叉着腰指手画脚一通乱骂。
她骂的也都是些污秽言语,又不针对这件事,茶客们在外面听见了,也只当桑小妹做错了事挨了母亲骂,这桑母是个泼妇,骂街惯了的,谁也没理会。
桑母一直骂到天黑关门,污言秽语骂得实在难听,桑小妹气得直抹眼泪,赌气不吃饭,躲到屋里哭。这桑母索性一把锁把她反锁在了屋里。茶饭也不给。
桑母本来立马就要去贵芝堂找左贵把银子要回来的。但是被桑老爹死拉住了,桑老爹说,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木已成舟,银钱都已经被债主瓜分完了,贵芝堂没钱可以还他们,如果现在去闹,不仅拿不到钱,还会把换来的好名声被废了。更可怕的是,这样一来,就会暴露事情真相,如果让人知道是桑小妹自己把嫁妆拿去当钱给左家小郎中还债,那肯定会作为笑柄传得满城风雨的。以后谁还敢娶这样自己找婆家的女人?那用小妹赚一大笔聘礼的梦想也就泡汤了。所以得等,估计贵芝堂会来说这债的事情的,等几天如果不来,那时候再去找他们说。
桑母可看不到这么远,虽然觉得有理,可是肚子里这气就顺不了。第二天起床,依旧坐在楼梯口乱骂,也不开锁让桑小妹出来。黄芹想给桑小妹送点吃的,却也上不去楼。
第二天一大早,祝药柜来了,对桑老爹说了叫他不要为难桑小妹,桑老爹自然把胸脯拍得山响,让祝药柜放心,说这件事本来就是他们夫妻的事,如何会为难女儿呢。祝药柜有些意外,问桑小妹在哪里,桑老爹骗说她不太舒服,还没起床。祝药柜也就没多问。独自到后院河边吹寒风喝热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