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玩笑都相信!"
狼人少年贝迪维尔自知被作弄,脸上尽是羞愧的赤红色。
"默林,玩笑有点过火了。"亚瑟摇了摇头,转而对狼人少年道:"还有,贝迪维尔,你是否忘了说些什么?你现在能用双脚自己走路,是托谁的福?"
"谢谢......"狼人少年仍然红着脸,小声说。
"恩,乖孩子。"法师把玩着狼人少年的耳朵,"不过,亚瑟,你这次来应该不仅仅是让这孩子对我道谢的吧?你有什么计划?"
"这里人多。到你的研究室里再说吧。"亚瑟道。
"不,已经到了。"默林话音刚落,三人周围的风景已经改变,空中庭院转眼已变成一个昏暗古老,书籍堆积如山的房间。
"原来如此。世界之壁吗。"默林不动声色地答道,手中却在翻着某个卷轴:"的确,我也曾经试过想到墙壁的另一边去,但墙壁的对面有一股力量一直把我向后推。那股力量充满了邪恶污秽的气息,我想你们的主张是对的,世界之壁不应该被打开。"
"我本来就不认为古代人是觉得好玩才建造那种大得夸张的墙壁。他们这样做必定有他们的理由。"亚瑟分析道,"可是,真的没有折衷的方法?能够让匈加人生活不会再受世界之壁的阴影所扰,又不用打开世界之壁的方法?"
"方法很多,但是一劳永逸的方法只有一个。把欧洲大陆分离出来,一直往西方外海拖出,让整个幽暗地域脱离世界之壁的投影区。这样一来,幽暗地域的日照时间大概可以延长至十个小时。"默林说。
"你有认真的在考虑吗?"亚瑟冷冷地说。
"不行吗?恩,地壳大规模变动的确会造成不少人死亡,不过可以让他们预先去避难。恩,陆地上的建筑物不可避免地一定会全灭了。再建起来就可以了。"
"算了吧,当我没有问过你。"骑士捂着头说。
"他一直是这样疯疯癫癫的吗?"狼人少年低声问他的主人。
"他偶尔会这样,一旦脱线了就收不住。我想,魔术师们大概都是这样的怪人。"亚瑟小声回答道。
"啊,还有个方法。"默林自作聪明地道:"直接把幽暗地域的土地挖走填入海里,然后兽人们迁移到新的填海区里就可以了。"
"好的,我回去跟里昂迪更斯大公爵商量看看。"亚瑟敷衍着说,"我也该走了。"
"那...好吧。我等着你的消息。这阵子我的调查完全没有进展,都快要无聊死了。"默林法师道,"还有,走之前先让我和这孩子单独说两句。"
"随便你。"亚瑟走出门外。
"怎...怎么了......?"单独面对着这疯疯癫癫的法师,贝迪维尔不禁有点害怕。
"那个,不难受吗?"法师指着狼人少年的胸口:"要我帮你取出来吗?"
狼人少年愣了一下,然后摇头拒绝:"不,不用了,谢谢。"
"那是复杂的魔力构造成的咒纹啊?就算是兽人,一直把那种东西刻印在心脏里,会对身体造成非常大的负担吧?而且你还没有成年,咒纹对身体造成的负担会随着成长变得越来越大。我看你现在就连呼吸都会觉得疼吧?果然还是取下来比较好。"
"不,不用。"贝迪维尔坚持道,狼人少年天蓝色的大眼睛中隐约流露着超越自身年龄的坚毅与觉悟:
"如果这就是我应当背负的命运,就让继续我背负下去吧。"
"既然如此,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就不问了。"默林法师给了少年一个项链,洁白的石头链坠看起来附有某种魔术,"虽然治标不治本。但你戴着这个,至少能减轻一下身体的负担。"
贝迪维尔接过项链,心怀感激地鞠了一个躬:"再一次谢谢你,法师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