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她这种妇科病在后世真的不值一提,可在医学不发达的古代,一点小病小灾就会要人的命。
这时,乐女的表妹端着一碗药进来,这是刚才医生留下一点阿胶熬的,能给母亲补补血,她长很清秀,和屋里的妇人很像,一脸憔悴,泪痕未干,但眼睛却洋溢着希望的光彩,已经有恩人肯救她母亲了。
她看了一眼无晋,忽然一愣,她也认出来了,这不就是中午那个很有钱的军官吗?喝一顿酒huā三百两银子,还赏给每个酒娘十两银子,出手非常阔绰。
无晋舟她笑了笑,少女眼中一红,险些滚落下泪珠。
她慢慢走进里间道:“姐,我来照顾娘,你去陪公子吧!”
帘子挑开,乐女京娘从里面走了出来,她抹去眼角的泪水,强作笑颜道:,“让公子见笑了。”
无晋微微一笑,安慰她道:,“京娘姑娘,你舅母的病不是什么大病,一般医生都会治,其实也是因为长期劳累,又营养不良,所以断不了根,以后慢慢将养治疗,便可以彻底断掉病根。”
京娘叹了口气”“其实我们都知道,但做我们一行的确实很艰难,家里没有土地,全靠十几个学生的一点学费生活,舅父舅母晚上还要去酒楼弹琴,非常辛劳,所挣的一点点钱刚够吃饭,舅母说不发病就好,断根就不指望了。”
无晋想了想,又问她”“你舅父在哪里做乐师,你刚刚说他给一户做寿人家当乐师,是哪一家?”
,“是齐家,有名富商。”
,“齐瑞福?”无晋有些惊讶地问。
京娘点了点头”“就是这家,听过他们家家主要过七十大寿,他们虽然有钱有势,可也不能随便诬人为盗,我舅舅一辈子老实,怎么可能去偷他们家的乐器。”
京娘双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里流了出来”“舅父在县牢里被关了三天了,不知被打成什么样?”
“你不要担心,有我在,你舅舅不会有事,最迟明天他就能出狱。”
京娘低下头,1卜声道:,“公子的大恩,我不敢说谢,但我一定会报答。”
“这个再说吧!”
无晋一回头,只见医生匆匆走进客栈,手中拎着一个纸袋,估计是药已经配到了。
他走进房间,向无晋躬身行一礼”“公子,药已经买到了,我买了足够多的分量,可以治好她的病,但断根需要很长时间。”
“这个我知道,先治眼前,你去熬药吧!”
医生把几链银子放在桌上,对方是梅huā卫军官,他不敢收”“公子,买药后还剩四十五两银子。”
无晋瞥了一眼银子道:,“我说过了,你把病人治好,剩下的银子赏你,你拿去吧!”
“那就多谢公半了。”
医生收起银子,连声感谢,出去熬药了。
无晋见病人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了,便对京娘笑道:“我现在去趟县衙,你舅父叫什么名字?”
“我跟你一起去!”
“好吧!你去说一声,我等你。”
无晋向院子里走去,今天已是八月十七,夜里很凉了,月亮在云中穿行,院子里时而昏暗,时而皎洁。
过了片刻,京娘披了一件襦衫出来了”“公子,我们走吧!”
两人走到马车前,无晋扶她上了马车,马车起动,向县衙而去。
,“京娘姑娘,你读过书吗?”马车里,无晋笑着问她。
京娘摇摇头,“公子,我没有读过书,但母亲在世时,教我识过字,认识几百个字。”
无晋点点头,一时找不到话说,两人沉默下来,只听见马车在大街上有节奏地奔跑声。
这时,京娘小声道:“我见公子没有人服侍,如果公子不嫌弃,以后我来服侍公子,好吗?”无晋靠在车壁上,他淡淡一笑道:“这点小事,对我来说是举手之劳,你不用放在心上,我们有点缘分,我就当是帮助有缘人,明天我会让百富酒楼把银票还你,你们就回老家去吧!”
半晌,他见京娘没有出声,扭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背对着自己,在偷偷哭泣。
“怎么?我说话重了,不高兴了?”无晋笑问道。
京娘转身跪在他面前,她已是满脸泪水,“公子身份高贵,或许是举手之劳,可对我们这些弱小看,却是恩重如泰山,是救命之恩,我是心甘情愿服侍公子,可公子却嫌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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