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公孙雨晴的双肩,奇怪的看着她,“你爷爷很好,叮叮,你这是怎么啦?”
“哦……我,没什么,只是,只是……有点想爷爷了。对了,你说过爷爷一直拒绝我去见他,那么你见到他之后,他是否改变了心意?”
“爷爷他似乎愿意见你,可不知为什么,爷爷又说再等等,他说让他考虑一个星期。”冷耿析无奈地道。
“一个星期?”公孙雨晴一愣。想到了那个陌生男人所说过的话,这样看来,自己真的是别无选择了。爷爷既然也说一个星期之后才肯见自己,那么必定是被人胁迫才对。
“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吧。”公孙雨晴道。
“其实也不是,今天晚上我们同事间有个聚会,他们要我带你过去。我……也想把你介绍给他们认识一下。”冷耿析道。
公孙雨晴忍不住笑了,问:“那你……怎么介绍我?”顿了一下,笑容更坏,“难道你对你那班做警察的同事介绍我说:这位是公孙雨晴,现代最伟大的神偷之一?”
冷耿析无言,又好笑又好气的瞪了公孙雨晴一眼。
聚会?又是聚会?麦甜沉呤着,唐须不在,公孙雨晴也要出门,而且回来直到现在都没看见肖飞跃,这样看起来,今天晚上果真是一个“良机”,一个窃取唐须电脑文件的“良机。”难道说这些“良机”都是青风天教所设计的?
“对了,麦甜,”冷耿析的话打断了麦甜的沉思,“肖飞跃今天晚上可能回不来,唐须的生意似乎出了点状况,肖飞跃善后去了。要不,今天晚上你和我们一同去玩吧?”
“对啊,麦甜,反正一个人呆在这儿也没意思,再说,让你一个人在这儿,我也不放心。”公孙雨晴道。
果然不出所料。肖飞跃也不在。麦甜几乎就要大笑。唐须和青风天,到底谁是螳螂?谁是黄雀?又是谁设计了谁,她已经弄不明白。
“虽说我是一个人呆在这座房子中,可大鸟街上每一个人都会关注我才对。”麦甜若有所思的笑着,“我想,就算飞进一只苍蝇都不可能逃过唐须手下人的眼睛,那么,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她看了看冷耿析和叮叮,道,“你们只管去,不用管我。只是回来的时候记住带宵夜给我吃就好。”她说得极为轻松,内心却在想,我死也不能和你们一同去,要不然,怎么完成青风天交给自己的任务?她现在要的,不是唐须的信任,而是青风天的信任。没有青风天的信任,她怎么能有机会给青风天最后致命一击呢?
此时此刻,是十月二十八号的晚上七点,大鸟街唐须的家中只留有麦甜一个人。
寂静的客厅里,麦甜将灯光调到最暗。坐在沙发上,她环视着周围,如果不出意外,至少两个小时之内,这间楼里除了她麦甜应该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存在。
虽然这些日子来一直住在唐须家,但除了客厅、厨房及自己和公孙雨晴的卧室,其他的地方,她可谓陌生得很。也许,这么好的夜晚,真的不能辜负。麦甜站起身来,往楼上走去。
走到唐须卧室的门口,麦甜却犹豫了。她是个贼,没错,她一直以来就是个贼,可为什么今天,她的贼心贼胆如此明显,明显到一个细小的动作都令她恐慌无比。麦甜努力的镇定住自己的情绪,伸出手,推开唐须卧室的门,麦甜慢慢走进去,慢慢关上了门。
这是她第二次到唐须的卧室。不知是因为第一次到唐须的卧室时经历了被水淹的痛苦还是因为这一次是来行窃,总之,麦甜的心隐隐不安。
主卧室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大床,靠窗边一台写字桌。如此而已。
而一台银白色的电脑就摆放在写字桌上。
走到电脑旁,麦甜迟疑着,不知为什么,她心里那种隐约的不安突然明显起来。站立了一会儿,麦甜终于伸出手,将电脑主机电源打开。她顺手拉开椅子坐下了。游戏已经开始,那么也就顾不上后果会怎样。
一片寂静。空气似乎凝固了,汗水从麦甜头上流下。很奇怪,所有的文件都能进出自如,并没有设置密码。唐须组织中的人员资料及他们生意的详细内容都有记录。麦甜匆匆浏览了一半,内心的不安愈发强烈,匆忙中,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优盘准备将文件复制,可才拿出优盘,耳中突然听到手指弹在木门上的声音,这种声音,好像就来自唐须卧室的这张门!麦甜整个人呆住,行动之前,她已经查看了除了唐须卧室的其他所有房间!她能确定整座楼房确实只有自己一个人,那么,是谁站在走廊外面弹这扇木门?不可能是自己因为压力产生的幻觉,因为,“咚咚”的弹门声,再次响了两声!虽然轻微,可麦甜却听得很真切!
麦甜立刻关掉电脑,将优盘收入口袋,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但她并没有立刻把门打开,而是把耳朵帖在门上倾听。
仍旧是一片寂静,静得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可听到。莫非真是她自己过于心虚害怕?麦甜顿了一下,决定还是看个清楚为好,她轻轻将门拉开一条缝。于是,她看到了唐须。
麦甜脸上还来不及展现惊讶的神色,便看见了唐须,看到了一只手撑在门框上,望着自己,一脸温柔笑意的唐须!
麦甜的脸上没有变化更多的表情,可一颗心却差点从胸腔中跳了出来!她实在不知被唐须发现了会有什么真正好怕的,可她就是害怕。
他们对视足有半分钟之后,麦甜才从惊吓中清醒过来,她清清喉咙,想当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似的离开,于是她伸出一只手来,试图推开挡在她身前的唐须,但唐须却没有退让的意思,他不算壮实却高瘦的身体往前挤进一步,便将麦甜逼进了房间。
麦甜不语,她受到的惊吓不小,已经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她只能沉默的看着有着一脸温柔笑意的唐须反手将门合上,一个字也讲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