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麦甜在一块儿。”公孙雨晴摇摇头,“我不能太重色轻友,和你回去,至少得等麦甜点头答应了才行。”
麦甜立即笑道:“我永远都不会点头答应。”
冷耿析又气又急又无奈,他不满的目光望了麦甜一眼:“你把她看作朋友,她却在唐须的家中举着刀要杀你。”
“其实不是……”公孙雨晴刚想说什么,手臂就被麦甜的胳膊肘儿撞了一下,于是又赶紧不出声了。
“其实不是什么?”肖飞跃问。
“嗯,这个排骨真不错。”公孙雨晴却不回答他,而是挟了块排骨放到麦甜碗里,“麦甜,快吃。”接着又挟了块排骨放到冷耿析碗里。
肖飞跃与唐须互望一眼,不由相视而笑。虽然说这里是唐须的家,不过看起来,除了麦甜之外,还有一个公孙雨晴也是对此不以为然,甚至是轻视。
冷耿析没有好心情的望了麦甜一眼,感觉到他不友善的目光,麦甜也看了冷耿析一眼,突然地笑了起来,她道:“对了,曾经有人保证过我不死,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也不会让我死。那么我要是真的杀掉公孙雨晴,你该怎么办呢?”
冷耿析的筷子掉到了地上,他怔忡的目光死死看住麦甜,像在看一头怪物。
“麦甜,你到底想干什么?!”冷耿析忍不住抬高声音质问。
麦甜笑得不怀好意,脸上的神采更为阴柔,她得意地反问:“那么你以为我要公孙雨晴陪我住在唐须家又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制造更多杀掉公孙雨晴的机会。”肖飞跃在关键时候笑道。
他居然还笑得出来!冷耿析心中的火气更大,想也不想,他“忽”的直直站起来,也不管埋头吃饭的公孙雨晴有没有准备,猛的将她拽起,掉头就想走。
“喂!你干什么!”公孙雨晴口里嚼着饭,被冷耿析突然的举动给吓住了,她睁圆乌黑的眼睛瞪住冷耿析,一手捉住椅背,身子硬是一动未动。
“带你离开。”面对公孙雨晴的抗拒,冷耿析既生气又无可奈何,他心里实在很火大,很想咆哮,可是看到公孙雨晴无辜的眼神,他又不忍。
“难道你没有听明白?我说过麦甜不答应,我是不会离开这儿的。”公孙雨晴很认真的看着冷耿析,用不容拒绝的口吻道,“是我自己愿意留下来的,即使你是警察,可是也不能没有理由的限制我的自由,不是吗?”
冷耿析怔在当地,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只是紧握着公孙雨晴的那只手,此刻有些微微的颤抖。
麦甜微笑着,偏着头,趣味盎然的看着冷耿析脸上的表情。她专心至极,竟然没有注意到唐须此刻也正兴味盎然的盯着她看。而唐须自然也过于专心,没有注意到肖飞跃此刻也正打量着他。
肖飞跃看看唐须,又看看冷耿析,脸上若有若现的微笑不由逐渐加深,他突然“卟哧”一声笑出了声,将那同时发呆的四个人给拉回到了现实。
冷耿析终于松开了自己的手,他挫败的垂下头,坐回椅子上,不再出声。
:
大街上人来人往,公孙雨晴和麦甜一前一后的走着。落在后面的麦甜似乎极累,脚步很缓慢。公孙雨晴常常走几步,便要回过头来等她。
“我牵你走啊!”叮叮道。
“不。”麦甜摇头。
“那你牵我走。”叮叮笑。
“好。”麦甜也笑,上前拉住她的手。
“不知为什么,虽然说这阵子不愁吃喝,也不再行偷,也不要逃命,”叮叮道,“可是,我怎么一点也不觉得这种日子比以前的会舒坦?我好像更愿意每天疲于奔命,难道我真的这么没福气?享受不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而且现在,我差不多每天都觉得脚板底不是痛就是痒,这怎么回事啊?”
“因为你以前只是个自由自在的‘神偷’,现在不同了,你有了喜欢的人,自然要为他有所考虑,不是吗?况且,你爷爷现在又莫名其妙的进了监狱,虽然说在里面有人关照他,可终究是没有自由,你对你爷爷自然会有所担心。认识我之后……你的一切都改变了,你的心境当然不可能还会是当初的心境。”麦甜叹息道,“也许,你认识我真是个最大的错误……不,我不会让你我的相识成为错误的。我想我和你,都会有未来的,有着有希望的未来……”
公孙雨晴看着麦甜,脸上充满了信任与关切。
“有时我真不懂你,你为什么在冷耿析面前故意要说杀我呢?冷耿析对你的误会很深呢。”
“我故意的。”麦甜嘿嘿笑道,明亮的眼睛闪烁出孩子似的顽皮,“让冷耿析处在高度的紧张与恐惧中,我倒是觉得很有趣,而且……”她瞄了公孙雨晴一眼,得意地道,“我要你陪我住在唐须的家中,本来就很对不起你了,所以故意吓唬一下冷耿析,让他每天担惊受怕,然后他自然就会每天到大鸟街唐须的家中来看你啦。”
公孙雨晴学着麦甜的样子嘿嘿笑了起来:“你倒是很了解我。知道我天天都想见到冷耿析。”
“所以啊,你,在我的手心里。”麦甜更为得意的笑了起来,她伸出她的右手,将手掌伸展在公孙雨晴眼皮子底下晃动了几下,洋洋自得的开口,“就像五百年前的那只猴子翻不出如来佛的手心一样。你的命运会很悲惨呢!你知道了吧?”
“不知道,不过……”公孙雨晴狡黠的盯着麦甜的脸看了一会儿,突然快速地道,“我倒是知道如来佛的手心要痛了!”她说完这句话,猛然一巴掌拍在麦甜伸展的右手上,然后跳起来就往前冲。
“好哇!敢偷袭我!”麦甜跳起脚就追。
她们一前一后跑着,笑声在风中回荡又隐没。不远处突然传来暄闹声,并迅速围了一大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