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哼!”占了上风的公孙雨晴腰一扭,转了个身,昂着头背对着龚化。
“嘻,嘻,嘻。”龚化讨好的也转了半个身,又凑上前来笑道,“叮叮乖,叮叮好,叮叮不要生气了,”见公孙雨晴仍不理自己,龚化眼珠子转了转,脸上更是讨好与惭愧,“我知道,当年那个缩在墙角又冷又饿等死的家伙是老家伙,而救了那个家伙的是小家伙,又是小家伙为了老家伙这几年被迫东躲西藏,过着永无宁日的生活……”他偷偷抬眼瞄了公孙雨晴一眼,发现对方并无和好之意,他不由也嘴一瘪,看上去似乎将要比公孙雨晴更早的哭出来,“我说,是我恩将仇报,是我,是我……”他声音越来越小,也越来越抖。
“好了,”公孙雨晴终于有些不忍心了,她不由伸手去抚平龚化满是皱折的眼角,“爷爷,算了。”
“怎么能算了?”龚化“悲愤”又“伤心”地叫了起来,可惜不论他怎样努力,他也挤不出半滴宝贵的泪水为自己撑撑场面,“我对不起你啊,叮叮……”他唯有干嚎。
“算了算了,爷爷,”公孙雨晴心中大叫不妙,龚老头有些什么招她太了解了!所以,她调头就想跑。
跑?晚了!龚化一手扣住她的后衣领,得意的讪笑起来。
“你想怎么样?”公孙雨晴惊恐万分。
“也没什么的,”龚老头嘿嘿的笑着,“只是去帮我偷一幅画而以。”
“不!绝不!绝对绝对不!”
“不?”龚化笑得近乎“阴险”,他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你如果不去偷,我就去投案自首,坐他几年牢。”
“你坐你的牢去吧,与我何关?”公孙雨晴才不相信他呢!经验告诉她:龚化的话只能相信百句中的半句。
“好,你说的,我去投案。”龚化哼了一声,松开手,掉头便走。
咦?公孙雨晴这才真的唬住了,怪了,这一次老头为什么不软硬兼施了?居然放手得这么爽快?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公孙雨晴盯着龚老头离去的背影,脸上的戒备随着龚化离去的脚步放松。
“喂!龚老头,我跑了。”公孙雨晴试探的叫了一句。不料龚老头不理她,连头也不回,哼也不哼半声。
这么老了性格还这么倔,公孙雨晴不甘心再次中计,于是,她又试探性的高声道:“喂!我跑了!我真的跑了!龚老头,你再不来追我,我就跑得没影了!”
但龚老头就像突然间耳聋了一样,充耳不闻。
公孙雨晴抓抓头,满脸不解,难道他真的要去投案坦白?不会吧?可是这个怪老头赌起气来时,天塌下来也不会管的。还是跟在他身后偷偷看个究竟为好。这样一想,公孙雨晴立刻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沈阳公安刑侦大队的牌子在午后的阳光下闪闪发光,黑字白底异常分明。直震得公孙雨晴站立不稳几乎当场倒地。
“龚老头啊……”她大吼一声,上前一把揪住一只脚已跨上台阶的龚化就往后拖。
“别拉我!你不是说和你无关吗?你又拉我干什么?”龚老头白胡子怒翘,看上去似乎真的生了气,但他的脚却很顺着公孙雨晴往外移。
“活爷爷呀!”公孙雨晴欲哭无泪的干嚎,“你别吓我了!我帮你偷还不行吗?我帮你偷……”
“噔,噔!噔!”咦?什么声音?脚步声!为什么这么急促?因为……公孙雨晴一回头,猛然看见沈阳公安刑侦大队的大门口已冲出了一个她非常非常之熟悉的年青身影。
冷耿析?公孙雨晴发抖的心哀呼一声,目瞪口呆的怔住。
“真的,你答应了的哦。”龚老头一手拽住她不动了,他仍不知死活地道,“爷爷可没有逼你呦!”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和我讲这些废话!”公孙雨晴气得发狂。
“那,逃命吧!”惹出祸端的龚化此刻聪明得不像话,丢下公孙雨晴一个转身便脚底抹油不见了影踪。
冷耿析满脸的怒意,这一次,他一定不放过她!一定!
看着冷耿析充满杀机的脸已晃到前面三米处时,怔住的公孙雨晴终于发出了一声悲伤的惨叫,拔腿便逃。
逃命啊,逃命啊,跑呀……
公孙雨晴喘着粗气,她翻过了三堵围墙,爬过了五个屋顶,终于,她走进了富贵街的钻石巷。松了口气,四周望望,嘻,还好还好,四周空荡而无人也,早知道要甩掉冷耿析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体力劳动罢了。绝对无生命之忧,也绝对无自由之患的。公孙雨晴哼着小曲,快乐的开始漫步巷中。
但,天有不测风云。
“你站住!你给我站住!”忽然,一声娇叱传来。紧接着,急促的脚步传来,属惊弓之鸟类的公孙雨晴闻风而动。甩开脚丫子便狂奔。
“站住!该死的!你还跑?你再跑?你给我站住!听到没有?”身后的娇喝已经失去了耐性的狂轰。
给你站住?你哪尊佛啊?公孙雨晴冷笑,但__等等,怎么是个女人的声音?难道是自己弄错了?要站住的是另有其人?公孙雨晴不由回过头,不错,身后追来的是一个女人,虽然头发很短,但的确是个女人。
嘻嘻,虚惊一场。公孙雨晴松了口气,她再次回过头,慢慢朝前走去。
“站住!该死的!站住!”短发女孩已经近乎失控的尖叫起来。
也不知是谁和这个女孩作对,公孙雨晴暗自想着,目光所及之处没有其他人呀,除了自己……自己?女孩的前面只有自己?天啊,公孙雨晴面色发白,难道短毛是冷耿析的同伙?
“站住……咳,咳”身后的声音已接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