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离子等来了一场盼望已久的倾盆大雨,军营不比京师,大雨会造成整个部队的用兵难题。
安史之乱爆发之前,大唐气候已经开始慢慢由温暖转而冷湿,寒冬和雨灾相继到来,有时春秋两季也出现了霜雪冻坏庄稼的现象。
“有一年曾春季阴雨连连,长达近60余日,如果天助我也,这场冷雨最好绵延不断。”
“这样的冷雨是不是对军队的布防颇为不利啊?”洪荒追问。
“那是自然,唐骑兵上阵每人身背长枪一条,配圆盾一面,弓一把、箭三十,长短唐样刀各一,战备相当完善。人保护的很好,唯一弱点是战马甲片很少,只是护住前胸和面部。”
洪荒若有所思地询问,“这么说我们就可以在这弱点上做点文章了。”
疏离子回身,“骑兵可是一场对仗的关键,这淫雨霏霏的时候,保护略显单薄的马匹们,最怕什么呢?”
洪荒猜不透,胡乱应和,“莫不是怕从侧面攻击马身?”
“你说的没错,就是从侧身下手,但不是刀兵相接,那样的话,以唐兵的武力,我们不占优势。”
“那要如何应对呢?”
“你知不知道战马最畏惧什么?”疏离子故意卖关子。
“这个,难道不是那阵前营近的拒马?”
“拒马太过平常,不是我们的秘密武器,我来告诉你吧,这些护甲不全的战马最怕马蝇,马蝇这东西只要粘上,这马呀,就不受任何人控制了,它们会肆意奔跑,痛苦难耐。”
“马蝇?”洪荒顿了片刻,“疏离子是要给他们来点猛料?”
“没错,我们就在作战的那片区域和唐军营附近提前布置好大片马蝇,我之所以等这场冷雨,这阴冷的气温,马蝇喜暖,便会更猛烈地冲到马肚子上,给他们来一场混乱!”
“我刚探听到怕是有出兵的兆头,最迟不出后日。”
“明日你立即就去果岭找我的一个旧人,他的族人常年游牧,拿到马蝇速速赶回。”
洪荒点头,“那我们明晚就可布置。”
“嗯,快马加鞭,早去早回!”
次日傍晚,洪荒如期赶回,他们静观雨势,打消了连夜下计的念头,怕果蝇冷雨中都被冻死,就在大战前三个时辰,匆匆派人把果蝇洒在战场唐兵一方的草丛上。
大战连续十余个时辰,别的疏离子不关心,唯一盯紧的就是骑兵。
洪荒一脸得意地冲进帐篷,“疏离子,我们成了!”
疏离子的心彻底落了地,随即写了一封信,交与下人,“连夜赶回安兵大本营,把信务必交到主人手里。”他这个主人自然指的是安庆绪。
下人受命而去,疏离子跟洪荒举杯相庆,“这下算是立了一个小功,起码不至于在他面前没有说话的资格。”
“是啊!我今日见那唐兵的一众骑兵不受控制,马儿四下嘶鸣奔跑,心里啊,乐开了花,这可打乱了他们的阵势。”
“要的就是扰乱他们的军心,你呀,以后看着我如何收拾那个楚王吧!”
“这一仗他吃了亏,估计他求胜心切,紧接着就会排兵布阵,试图扳回一局,我们可以趁着他心绪难平的时机,给他来一计重药。”
“什么药?”
“你现在就去唐兵军营外,把我那百余只豺狼放出去,让他们热闹热闹!”
“这不是自己送上门去了,你就不怕他们下了死手?”
“这群畜生死不足惜,不过都是诱饵,趁乱你摸进军营,看看楚王睡的可还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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