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玩笑了,我如今是个犯人,就算现在是自由之身,也不见得能攀上那身份的人物。”王道玩着自己的小心眼。
这事是难,如若不难,贤之也不会跑到大理寺死牢里搬救兵,他是用尽了心思。
可这个王道诡计多端,他不是办不到,以他当年的手腕,除了他还真没有人能办到。他是想跟眼前的两个人周旋一番,故意这番说辞。
“这些你不要担心,你若有办法接近并取得他的信任,我答应你一件事。”鹤引开始放鱼饵。
“魏大人是要我去做个卧底,这可是掉脑袋的差事,那李辅国不是吃素的。”王道点透了这一层,又感觉不能把这合谋一口否决,“大人,我有什么事需要求你?”
“难道你就不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王道暗暗笑道,“我自然相信鹤大人的能力,但除了这一件,你还要帮我官复原职。”
“这个我可没法保证!”鹤引见他得寸进尺。
“那我如果死在了李府,可就太亏了。”
贤之一脸的淡然,“你说笑了,这样,如果你可以帮我们抓住他的死穴,我保你官复原职。”
鹤引惊得一脸懵,“贤之,你莫要……”
贤之没理会鹤引,“想必你也知道我是什么人,虽说无官无职,在圣上面前还是能说得上一句话的。”
“签字画押!”王道这样的官场老油子,深知空口无凭,没有这一纸凭证都是零。
鹤引忧心忡忡,看着贤之做不了决断,“贤之,你看?”
“好!”贤之一口答应,“去拿笔吧!”
鹤引随即去取笔墨纸砚,王道的眼神就顺着鹤引消失在门口的身影一路飘去,问贤之,“知道我为何答应和你联手吗?”
“那是因为你知道我能做到你提的那些要求。”
王道愣了一秒,“就凭你在圣上面前有一句话语权?”
贤之摆了摆手,端正了自己的坐姿,“是因为你看到了当今大理寺卿鹤引听从于我的指派。”
“哈哈哈……我就喜欢和实力相当的人对抗。”王道挑了下眉毛,“联手!”
“我还没说完,除了这层,你对宦官怕也是又爱又恨吧!”
王道的表情明显略有异样,“呵呵!”
“话说回来,那李辅国可是绝无仅有的实力者,这下便有你发挥的空间了。”
“你就不怕我投靠了他,想在死牢里救出个囚犯,普通人自然是难于做到,可这事对于李辅国来说,易如反掌。”
“你不会的,你是于杜行身边最后的人,那场大火声势浩大,那天字号一死一活,你觉得这些事李辅国会不知情?”贤之带着笑意,“你和于杜行说那些话的目的,李辅国会不清楚?”
“这么说我就要考虑要不要跟你站在同一条船上了!”王道力求自保。
贤之继续笑着,“你不要那么心急,李辅国知道你阻挠过他的奸计,可你有你的目的,如果你的目的是为了他,难道他不会另眼相待?”
“我去投靠他,那么要以何目的?”
“你铲除无能之辈,取而代之!”贤之简明扼要地说着。
王道对这个贤之多了更深一层的了解,“我的优势就是对大理寺的情况了如指掌。”
“很明显他是冲着大理寺来的,他对你的优势求之不得。”
“他就不会怀疑到我们暗地联手了?”王道力求排除一切的危险因素,尽可能不打无准备的仗。
贤之看鹤引过了来,“他不会的。”
鹤引听到了王道最后这个问题,顺势补充了一句,“他不会。”
“何以见得?”
“因为你和我们不一样。”贤之面无表情。
是啊!他们一点也不一样,是各个方面都处于对立面的,他们是正义,他是邪恶;他们是君子,他是小人;他们是光明的,他是阴暗的;他们是有底线的,他是无下限的。
“你确定要用一个伪君子,真小人嘛?”王道一副阴险之气。
“各取所需嘛!”贤之还在笑。
“明日收拾好你的东西!”鹤引下了令,“一件别落。”
“火舌之下早就灰飞烟灭了!”
“别故弄玄虚,你就是断了命也不会丢下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