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看,他表面上是圣上关起来的,谁又能知道他是不是圣上保护起来的呢!”王道悠哉悠哉地抓着虱子。
“费什么话,都给我闭嘴,小心我小黑屋伺候你!”牢头一声吼,惊得这边的两个人瞬时鸦雀无声。
于杜行开始盘算着自己的退路,开始猜想自己将面临的危险和际遇,辗转半宿,都快亮天了,也没有合上眼。
疏离子自从见了贤之后,心思也活泛起来了,这小子想激我,我杀了自己人,他再对付我,不禁哑然失笑。
洪荒趴在洞口的石台上,两个身手不凡的守卫紧紧跟随,他能逃也无处可逃,“去!去!去!别在这碍眼,我能往哪跑?”一脸嫌弃地把二人往两边赶。
“恕难从命!”两个守卫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异口同声。
“你这么高兴,怕是狗皇帝命不长了吧?”洪荒眉眼不抬,问着疏离子。
“你主子恨我还是恨狗皇帝呢?”疏离子也是无事闲聊的口吻。
洪荒板起板起身子,抄手于胸,“都不狠吧!”
“谎话!”疏离子抛出两个字。
洪荒大笑,“不过都是利益至上,哪有那么多爱恨呀!”
“这戒指套上的怕不只是利益吧,你看你,最大的损失怕是失去自由吧!”
“也没有人逼迫我,无非是我情我愿。”洪荒没有一点戏虐,像是看透了许多。
“你就不想回去帮他?”疏离子兜兜转转问到了最想问的一句。
洪荒捡起一边的石子,向着那前边的草丛扔了去,落地声音轻微。
“野草逢春必有,石子稳坐其中。”
疏离子听明白了他的话,怕是这一批批的手下都是野草般的存在吧,他就算想回去,原来的位置怕也是早被人取而代之了。
“好好在这陪我吧,这么久以来,我也是太过孤单。”疏离子看向那片草,洪荒自比之,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我只劝你一句,不论你立了大业,还是他飞上巅峰。他都不会臣服于你,你圣在尊贵血统,他生来卑微,沧海一粟的飘忽感和四面楚歌的岌岌可危之态,你是无从体会的?”
“你不是我,又怎么会知道我的处境?”疏离子颇为疑惑。
“我不是在这里博取你对他的怜悯,我只是想告诉你极尽苦楚之人,不要让他穷途末路,你不知道他会如何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话锋凛冽,听的疏离子不由得心头一紧,“那么你是想替他宣战了?”
“不,我是想提醒你,莫不要自寻烦恼。”
“呵呵,怕是他有意刁难我吧!”
“你不懂他的难处。”洪荒心里几种情愫相互纠葛,混杂一处。
“我该给的诚意都已然给了,我没有动那贤之一分一毫,你真的以为只是我对那所谓的奇人网开一面?”疏离子说出自己的让步。
“我早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为何你对他格外开恩,原是他找过你了。”洪荒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一袭悲凉之感溢上心头。
“他向我坦白了这个奇人他要收为己用,我若不做为难,可以把斩杀狗皇帝的功劳共我分享。”
“岂不是百利而无一害?”
“错,你想过没有,一个什么样的人比我们穷尽一生要达到的目标还重要,真有这么样的一个人,我为何不据为己有?”
“这么说,从前你们抢刺杀狗皇帝的头功,转眼就变作了夺贤!”
洪荒无奈地摇了摇头,注定不能握手言和的对立两方,什么事物都可以成为激化彼此平衡之态的诱因。
“他不会不知道你的心思。”
“知道与否都没关系。”疏离子一点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