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伯听了这句,甚是满意,“你想不想知道为师为何利用你?”
“师父已然选择了这条路,为天为地为己我都已不再挂怀。”
宗伯只是笑,笑魏卜的愚孝,不再多话转身出了门。魏卜听到他的脚步声,缓缓转身,一双眼睛早已在大唐天牢受刑刺瞎,他如今是真的再也无法看一眼匿冥了。
院内一角,洪荒堵着严黎,“说吧,你主子给你什么好处了让你死心塌地。”
“笑话,你主子不是我主子徒弟吗,你去问他呀!”严黎故意嘲讽,死盯着洪荒。
洪荒步步紧逼,没有要放对方一马的意思,“我住在京师,我就一定能找到他,到时候收拾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那我就耐心等待了,就怕你没这个本事。”
“哟呵,你还真是狗嘴……”。洪荒话没说完,宗伯就打断了他们。
“严黎!”
“在!”严黎匆匆赶至宗伯一侧,二人瞥了眼洪荒就走开了。
“去打探一下袁淳厚那边的动静,别出什么乱子。”宗伯知道,有些事纸迟早是保不住火的。
“主子,他们一直在找你。”他已然掌握了袁府动态。
“嗯,你且不可与那短发小子再生冲突,留他一命!”
“属下明白!”严黎虽有不甘,不得不从。
洪荒见二人耳语而去,便也不多留回了屋内,细细琢磨起线报的内容,“并未离京。”那魏卜到底会被什么人带走,又会藏身何处呢?这几年他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因为他朝廷的差事牵扯其中,难道得罪了太子的人,又或者是回纥兵?
毫无头绪的洪荒想起了贤之临走时交代的一句话:从宗伯查起。自己寻着这句话找来了岐王府,过去数日却没有闻得什么异动,难道贤之知道些什么?
于是书信一封飞鸽传书。
多日后,贤之在梁州城内收到了京师的信,携着信和一行人一路赶往兴州去过冬。贤之一路上都在纠结信的内容,他也大致明白其中的因果,但就是下不了定论,毕竟很多事之前哥哥并未交待自己,如今也只能是摸索前进。
没出半月,就抵达了兴州,大家计划的是出了三月再动身,毕竟兵荒马乱的,更主要的是匿冥的状况不是很好,于是便在兴州买了一个宽敞的宅子,这钱是鹤引出的,他分号的伙计早就给他们三人备了足够的银两,老佛爷是想租,鹤引只说自己早就有在外地置办宅院的想法,这次就当借给诸位住了,不必言谢,贤之也就没再推辞。
“佛爷,你去把这钱给他们三人分一分,路途艰辛,更不能委屈了人家。”贤之把钱交给了佛爷。
“好,我这就去。”
宅子内,两位郎君正对着一幅画谈论这什么,老佛爷笑意盈盈地过去将来意说明,纵使百般说辞人二人终是未收。江湖豪杰多半借义行走天下,老佛爷见真如此,便下定决心一路好生招呼,万不可亏待了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