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保呀!”
“怎么,密报属实?”
“只说那安党反常,他可是一向为圣上是从,如今以儿子之事一再推诿,朝中众臣众说纷纭,最为言辞激烈的当属宰相,他抓住这一时机,吹尽耳旁风,圣上像是听进去了分毫,正召天德军使郭子仪觐见。”
“这么说来,莫不是……朝中有何准备?”宗伯甚是关切,眼神紧张。
“没有动静,这都是太子处幕僚们谈论所知,不然我一届文臣如何接触得到核心。”
话毕,宗伯退出厅堂,返回自己房中火速执笔,差了可靠亲信严黎连夜出京。那一夜宗伯辗转反侧,生怕一点差池前功尽弃。
李府一派热闹,这处宅院是凉国公哥舒翰为蓟郡公李光弼早早备下的,待他进京便踏实住下,说起这蓟郡公还真是忠厚,当年老佛爷和宗伯因竞选丽竞门东都不良卫一职,有一场正式的情报探秘比赛,当时涉猎的刺探区域包括这位蓟郡公辖区,由于不是朝廷下文比试,仅仅是两位能人不分伯仲君子对决,所以蓟郡公没有收到相关消息。
老佛爷来到蓟郡公区域自是一展能事,两天没到就拿到了比赛所需密讯,临走时被这个卓越不凡的蓟郡公拦截了下来,更糟糕的是他还被关了一个月,一月后宗伯找到丽竞门前来给蓟郡公解释原委,就此也算老佛爷和蓟郡公不打不相识。
蓟郡公向来君子总觉得耽搁了丽竞门才干自荐,便许了老佛爷,有朝一日需要援手时,定当鼎力相助,算是一种补偿。自然丽竞门那边的官职就落到了宗伯手中,丽竞门得知此番本打算安抚老佛爷,却被他严词拒绝了,只说自己是学识浅薄,自愧不如,就此退出了。
此番,若不是实在无路可走,他也不会冒然求助,毕竟当年是自己学艺不精不然怎会被抓。
“多亏蓟郡公出手,鄙人深感不安,一别数年蓟郡公可还安好?”老佛爷一脸感激。
“即是故人,又谈何不安,听闻你的遭遇我也深感疑虑,待我差人秘密暗查,这几日圣上召我议事,你暂且住下,后面慢慢议来。”蓟郡公一派大将之气。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既然将军公事繁忙,我就不过多打扰。”说着,老佛爷拱手退下。
“好,你先去别院休息,对了,那位伤重的小君郎,我已请了京师最好的大夫为他诊治,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和左护卫提,他都会照办。”蓟郡公忙里抽闲,特意关照,说完继续忙于公务,左怀峰引了老佛爷走向别院。
“佛爷,可还记得当年之事?我们将军是惜才之人,经过那一次抓捕,自觉是耽误了佛爷的前程,深感内疚。属下们也劝慰多次,还好这次你有求于将军,我看他心情舒爽不少,算是一种补偿吧!”左怀峰娓娓道来,提着灯笼一路在前。
“左护卫,言重了,老朽以为当年才艺不精才会被众位识破,倘若有所本事就会赢得赛事,报效朝廷,蓟郡公只是恪守本职,真的是老朽惭愧才对。”
左怀峰没有反驳,一笑了之。
“此次造访,甚是唐突,我深知蓟郡公近来公事颇多,进京也不久,劳烦了。”佛爷客气连连。
“佛爷多虑了,将军已经交代,你们只管安心住下,有何需要都可直接来找我。”
“有劳了,左护卫。”这时已到院中,左怀峰匆匆退去。
贤之见老佛爷回来,迎上前去。
“佛爷,今日大夫来了三波,总的来说匿冥君是脑内受创,短期内醒不过来,但大夫说也不是没有苏醒的可能,怕还要靠上苍开眼,若不是看在蓟郡公的面子上,我真要质问那庸医,何为医道,就是靠天认命吗?”
“休要无礼!贤之,匿冥君的病我们都盼着他好起来,但是生老病死本就是天命有数,明日,我前去袁府,去看看那老头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匿冥就靠你好生照料。”老佛爷说到宗伯就一肚子火,发生那么大的灾事,他不闻不问也就罢了,如今爱徒一个下落不明,一个重伤在床,他竟连面也不露,信也不回。
贤之挽了挽袖子叹了口气,“即便是师父,那也是人都在的时候,如今人都没有了,是不是师父,认不认徒弟,又有何妨?况且他们做的差事自古就九死一生,顾得了个人谁还管他人死活,不过是朝廷的棋子罢了!”
老佛爷没有勒声制止贤之的话,他也觉得宗伯行为反常,他从前是最疼魏卜的,就算匿冥次之,也是他的绝世爱徒,要说魏卜的事他力所不及,爱莫能助到也不错,但匿冥性命攸关,生死一线,他如何不施以援手?
“贤之,我去袁府的事,你暂且不要声张,夜深了,你也快去休息吧。”
“佛爷,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