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窨说完,挂了电话,站在走廊,黑眸几分沉暗看着沙发坐着的女人。
过了好几十秒,沙发上的女人缓缓转过头,抬眼,静婉望向慕卿窨,微抿的嘴角刻显出几分委屈。
慕卿窨淡然收回目光,跨步朝楼梯走,“过来怎么不告诉我,我派人去接你。”
林霰从沙发里站了起来,转身面对着慕卿窨的方向,双手交握在腹部,指尖纠缠,只楚楚的看着慕卿窨,不说话。
慕卿窨下楼,走到沙发区坐下,薄唇细微的上卷,看林霰,也不出声。
林霰眉头微微一拧,眼角郁郁下垂,眼神又似衔着些许埋怨和低落觑向慕卿窨。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罚你站呢。”慕卿窨轻声说,语调温润谦和。
林霰嘴唇瘪了下,默然回身,坐下。
慕卿窨看着她,眉眼是极为耐心柔和的色泽,声线清缓,“来了既不让人通知我,也不上来找我,是我惹你了,还是因为别的事心情不好?”
慕卿窨这话仿佛让林霰难受了般,林霰眉头皱得更紧,望着慕卿窨的双眼,眼圈都红了起来。
平常女子露出这样的神情便免不得让人怜惜不忍,更何况林霰还是个美人。
慕卿窨眼瞳内依旧是温温静静的颜色,声调放低了分,“看来惹你的那个,是我了。”
林霰瞳孔细细发抖,一张脸难受极了般拧缠着,红润的液体在她眼眶里打着转,眼看着下一秒便要夺眶而出,奔流不止。
“过来。”慕卿窨把拐杖放到一边,朝她招了招手。
林霰眉心动了下,倒也温顺的起身,走到慕卿窨身旁的沙发坐下,娇娇弱弱的望着他。
慕卿窨望了眼林霰紧握放在腿上的一只拳头,嘴角浅浅一扯,手微微放到上面,不轻不重的拍了拍,低声道,“受了委屈只管告诉我。”
林霰的难受和委屈也不像装的,慕卿窨说完这话,她脸上的线条都不约而同的抽搐了起来,嗓子眼发出轻微的哽咽声,但仍旧不说一个字。
慕卿窨眼廓缩动,盯着林霰,“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选择权都在你自己手里。有些决定我们身处的环境没办法按照我们自己的心意选择,但有些,却是可以的……”
慕卿窨微微一顿,敛去眼底的情绪,清然扬眉说,“比如现在,你可以选择告诉我你发生了什么,但你若不想告诉我,我不会也不能逼你说。”
林霰含泪复杂望着慕卿窨,开了口,声音沙哑低沉,“阿窨,你能告诉我,在你眼里,我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么?你有没有一点,一点的真心喜欢过我?”
“林霰,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慕卿窨淡笑。
林霰深深盯着慕卿窨,眼泪冲出眼眶,隐忍不住哽咽说,“我不觉得。”
“要我现在派人去拿我们的结婚证给你看么?”慕卿窨笑得无奈。
林霰盯着慕卿窨清俊风雅的脸,喉咙里仿似卡了一颗烧红的弹珠,疼痛胀满了她的神经。
他总是这样,总是在她面前表现出一副包容温雅,凡事都风轻云淡能一笑置之的超脱淡然摸样。
林霰看着他眼瞳里印着的两个痛苦流泪的自己,心头忍不住的觉得自己卑微而狼狈。
他分明能看穿她的痛楚和承受的煎熬心酸,可他并不在意,她在他眼里,却不在他心里。
林霰低下头,死死掐自己的掌心,模糊盯着他覆在她手背上都显得那么敷衍的手,林霰睁大眼,咬着牙关道,“阿窨,我今晚能留在封园么?”
“嗯,这么晚了我也不放心放你回盛林那边。”
慕卿窨没犹豫,淡淡说,“我立刻吩咐下去给你收拾一间房出来。”
“我是说。”
林霰抬头,脸上全是眼泪,闪动着泪光的双眼却异常坚定的盯着慕卿窨,“今晚我们在一个房间。”
慕卿窨面色不改,嘴角牵动,“看你的样子,晚饭应该也没吃,我让佣人给你简单做一点,你吃了再去房间休息。”
“阿窨,我们结婚快六年了,想一想,还从未同床共枕过。你不觉得是时候改变一下了么?”
林霰捏着拳头,脸绷着,定定看着慕卿窨,仿佛也是经过好一番心里斗争,才在慕卿窨面前,将她忍了五六年的话终于说出了口。
“为何要变?我倒觉得,现在这样,于你于我都是最好的!”慕卿窨说。
林霰清楚的看到慕卿窨看似柔和的眉目有了微冷的弧度。 五六年来,这并不是林霰第一次收起自己的自尊和骄傲向慕卿窨提出同房的要求,可每一次,但凡她看到慕卿窨眼角眉梢露出一丝一毫的不耐和不悦,她便立马打住,不敢继续说下去,生怕惹他厌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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