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成为酱紫色。
“澈,你没事么?”轩辕墨澈的身体很烫,这让沧澜雪记起刚才就是因为这轩辕墨澈突然离开了房间。
“雪儿,还记得我在成婚那夜,喝下了那碗血水么?”轩辕墨澈的声音传自沧澜雪的耳边。
“记得。”沧澜雪应着,这么重要的事情她怎会忘记,那夜的点滴清楚地印刻在她的脑中。那日初见轩辕墨澈时,她真的以为他是重病患者。
“给你讲一个故事吧。”轩辕墨澈翻身,躺在床上。
“嗯。”沧澜雪应着,手慢慢地探向轩辕墨澈,虽然他的手掌很烫,可她还是不顾那份滚烫,将手放入了他的大掌中。
“自古以来后宫嫔妃争宠是极为平常的事,在励煌国的后宫自然也不会例外。嫔妃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为了争夺皇帝的宠爱,用尽了浑身解数,想要为自己博得更为有权的地位。”
沧澜雪安静地听着轩辕墨澈所讲,后宫嫔妃争宠,这还真是有够老套的戏码,可也正因为老套,所以才一直被延续至今,不管是在什么朝代,这都是无法避免的事。
“十八年前,励煌国的德妃与皇后同时怀孕,德妃是第一胎格外的紧张,时常去找皇后,德妃跟皇后原本就是亲姐妹,德妃比皇后小三岁,是后一届进宫受封的妃子。”
轩辕墨澈说到此处,他微微停顿了一下,手紧握了下沧澜雪的手,目光紧盯着床顶......
沧澜雪转过脸,看着轩辕墨澈,借着那羸弱的月光看见,轩辕墨澈脸色森冷,甚至因为那紧皱的眉头而显得可怖。
轩辕墨澈说道:“德妃一直都很敬慕她的姐姐皇后,只可惜,往日的姐妹情在那无情的后宫中早已变质,皇后为了自己的地位,竟是连自己的亲妹妹都没有放过,就在安胎的这段时间内......”
沧澜雪蓦地目色一沉,轩辕墨澈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让她感觉到了疼痛,萧杀之气瞬间漂浮在轩辕墨澈的四周。
沧澜雪反手握了握轩辕墨澈的手,目光不离他的面容。
轩辕墨澈涩然地一抽嘴角,扬笑道:“德妃就是太过信任皇后,她可以防任何人却不会去防皇后,因为他们是姐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其他嫔妃送来的食物,她连碰都不会碰一下,可只有皇后......”
“澈,不要再说了。”沧澜雪侧起身,望着身边的轩辕墨澈,不管是神情还是身体的状况,轩辕墨澈都很糟糕。
“皇后每天送德妃喝一碗安胎药,整整半年时间。当德妃生产时流淌而出的血液并非是鲜红的,而是黑如墨汁,而我就被这墨汁般的血液紧紧地包裹着......皇后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安胎药,而是慢性的毒药,可惜我那个母妃太过天真,直到临死的那一刻,才发现自己的姐姐竟然连她都不放过。”
“澈,不要说了,我去找善央过来。”沧澜雪手触摸上轩辕墨澈的嘴角,触手是一片湿漉,那黏稠的触感令她心惊。
轩辕墨澈却一把将她拉回了怀中,紧紧地拥着她,“雪儿,当一个人从出生的那一刻就被判了死刑,你觉得那是种什么感觉?从我懂事的那刻起,身边除了药还是药,不管我如何的努力,我永远摆脱不了这幅病央的身子。”
“澈,不管别人怎么说,你都一直在努力,而且你现在很好。”沧澜雪枕在轩辕墨澈的胸口,那里面传来的心跳声是强劲的。
“德妃死了,而皇后那出生不久的孩子也夭折了,倒是我这个半死不活的人依旧活着,皇后为了杜嫌将我过继到她名下,外界只知道我轩辕墨澈是皇后的儿子,却不知我其实是德妃的孩子,就连皇后也不知道我知道这件事吧。世上没有任何秘密能守得住,时机一到一定会被揭穿。”
“澈,是庸医治愈了你?”沧澜雪想到衣祈风与轩辕墨澈的关系。
“算是吧。”轩辕墨澈在提到衣祈风时,竟是带上了咬牙切齿。衣祈风是个不会亲自出手的人,何况那时候的祈风还处在叛逆期,根本不容他人靠近。
若非是他开出了条件,衣祈风也不会答应。
那时候他完全成了衣祈风的试药对象,每天所要面对的是那些不知道吃下后会有什么副作用的药汁。
正文 193 发作
轩辕墨澈微蠕唇瓣,他转望向沧澜雪,“雪儿,你这是在担心我么?”
“我去找善央。 ”沧澜雪挣脱轩辕墨澈的手臂。
“我要的不是善央。”轩辕墨澈却不容沧澜雪离开半分,将她紧紧地搂在臂弯中。
“澈,你现在需要善央。”沧澜雪推动着轩辕墨澈。
咖“雪儿,你有听过巫蛊么?”轩辕墨澈话锋一转,问道。
沧澜雪身子一僵,望着轩辕墨澈,问道:“难道你中的不是毒?”
“聪明的小东西,一点就通。”轩辕墨澈宠溺的点了点沧澜雪的鼻尖,说道:“我中了鬼蜮最为厉害的赤血蛊。”
聆“既然知道是什么蛊,那就应该有应对的办法才是,为什么你不去找?”以轩辕墨澈的武功与势力,难道还有什么事解决不了?沧澜雪目光微瞠的瞧着轩辕墨澈。
“不是不去找,而是去不了,只要我一靠近,身上的蛊就会发作,而且我现在每两个月就必须要接受一次换血,不然就不会活下去。”轩辕墨澈抚摸上沧澜雪的发丝,又道:“那些女人确实是因为我而死,你能想象当一个人疯狂到了极致,活生生将人撕裂的场景吗?”
“我去!”沧澜雪脱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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