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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远回笑道:““道友”二字,在下听来好不惶恐。阁下九级灵修便是寻到魔将朋友,假以时日,只怕假以时日阁下便可亲自踏入魔修大门了。我却浑浑噩噩只知苦修仙途。你我二人怎可同日而语了?”
黄袍修士与那魔修怎会听不出来聂远话中之意。二人虽是心中不喜,但面上笑容不减。只是二人魔压与灵压却是混在一起,向荀欢与聂远二人压来。
黄袍修士同时说道:“道友所猜不错,只是在下想要踏入魔修,又何必假以时日?只现在取了你等的性命,吞噬了你等的仙芽。我立刻便可尽享魔修之乐。”
二人灵压与魔压同时压来,聂远独自承受的压力岂可与刚才同日而语?尽管聂远此时十成修为全在抵御灵压,仍是能感受到肉体传来的阵阵的痛楚。
艰难的将头偏过,聂远望向目光无神的荀欢。大喝道:“大敌当前,岂可失神?此时不醒,更待何时?”
说时迟,那时快。魔压压到荀欢身上时,自荀欢物藏中飞出一件物事来。此物事一出,便直将将的向魔修打去。
此物一出,魔修脸色大变。当下魔压立时全收,转身就向矿洞内逃去。魔修一走,聂远所承受的灵压大减。趁其不备,聂远分神取出一件法器向九级灵修打去。
魔修一走,只凭黄袍修士一人的灵压对聂远尚还造不成压制。故而,聂远足可一边抵御灵压,一边分神祭出法器。只是面对黄袍修士的灵压,聂远的修为也只能发挥七八成左右。
在聂远出手之时,一道身影手持杀伐之器便向黄袍修士后心刺来。口中喊道:“今日唯死而已!”
聂远顺声望去,原来是先前狼狈逃离的那名门派修士。此修袭来之时,双腿犹自战栗,可目光中却是充满坚毅。
此修来的出乎黄袍修士的意料,心中暗想:“怎的心境崩溃了的修士还能再战?”
黄袍修士只知修士心境一旦崩溃就如同失神木人一般。却不知修饰的心境本就是在一次次受挫折中渐渐强大起来。越是心境受挫,那么恢复之后的心境强大的便越是强大。
独臂修士虽是心境尚未完全恢复,但却凭借胸中的求生意志勉强一战。
独臂修士趁黄袍修士不防,轻松攻到其身旁,以杀伐之术压制黄袍修士。黄袍修士被独臂修士缠住,怎还能分神祭出法器抵挡聂远的法器?当下只得与独臂修士边战边退。
那独臂修士的境界亦是九级灵修,单凭其一人也不见得就会输给黄袍修士。只是现如今独臂修士肉体受损仅余一臂,更有其心境未复。若是时间一长,难免会吃亏,故而也只有与聂远二人相互配合。二人一出法器远攻,一以杀伐近扰。如此一来才有机会与黄袍修士周旋。
三人战的激烈,谁也不曾再注意一旁荀欢。
此时的荀欢双目仍旧无神,只是观其身周灵气也渐渐变得有序起来。本已是收起的灵识也渐渐放出,自行抵御黄袍修士与聂远二人相战所散发出的灵压。
“我府中所有人皆是被杀,为何独留我一人?为何上天要让我活着?艾格被魔修捉去,为何却要将我留在凡界?让我踏入仙修,却又仙途坎坷,不知明日在何方?东奔西跑却又落入寄人篱下。这样的日子几时到头?”
“不,府上之人皆被杀,却唯独留下我便是要有人能够为他们报仇。艾格落入魔修手中,便是要经我之手救其脱离苦海。我得闻仙道便是要不负师父厚望,凭借一己之力能够报家仇,救族弟。仙修一途坎坷艰难又如何?若是一路顺风顺水,怎能成就大道?仙途茫茫,我便要开出一条修行之路。上天留我,我怎能浑浑噩噩?”
荀欢心中所想,自然也在肉体上体现出来。就见荀欢双目渐渐活泛起来,其灵识也是在瞬间放出,心法催动,右手一招。一张灵符自物藏中取出。
“聂兄与道友且退,今日且看我降魔锄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