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了船长的床,要是万一正得了船长的心,你们今天这么对她,她就不记恨你们?你们以后还想有好日子过?!我们船上来过那么多女人,你看过船长看上过谁了吗?回头这位要是当了船长夫人,你们记得谢我救你们一条贱命!”
顾宁也不知道安德森给他们下的药到底是什么,她现在意识虽然清醒了过来,可是却是浑身虚软无力,连手都抬不起来,如果放她从少年的背上下来,她肯定连站都站不起来,就连说话也很困难,只能被少年背着一步一步往黑暗的船舱里走去。
“你想从船上逃走吗?”顾宁艰难的开口说道:“我们可以互相帮助......”
少年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往前走。
“你在这里就像是一个奴隶被他们随意打骂,你难道就愿意永远忍受这种屈辱吗?你就没有想过要从这里逃出去?”顾宁接连说了这么长的话,声音越来越细,嗓子里一阵痒,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嗽之后又坚持不懈的说道:“我只需要你在我杀死安德森之后像这样把我背出去,可以吗?我可以向你承诺一定会把你从这里救出去”
少年似乎对她的话无动于衷,只是埋头往前走,很快就走到了安德森房间的门口,他没有丝毫犹豫的推开门,背着顾宁走了进去,然后把顾宁就这么放在船上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转身就走了。
顾宁无力的躺在床上,艰难的转动着脖子环视这一间房间。
安德森所在的房间可以说是这船上最好最干净的一个房间了,干净整洁的床铺,到处都擦拭的干干净净不见一点灰尘,里面还内置了一个洗手间,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雾化的玻璃门隐隐透出里面的肉色人体轮廓......
此时要说后悔不该松懈也已经晚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脱身。末世刚刚开始她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到处都有因为世界末日而变成没有束缚的野兽的男人,无数在力量上属于弱势的女人遭受到侵害,她也曾经险些被人拖进暗巷。虽然那个时候末世刚刚开始,她还是个没有多少反抗能力的女孩儿,但是至少那个时候,她至少还有反抗的余地,不像现在这样,只能躺在这里连手要抬起来都有些困难。她不停地试着打开自己的空间,但是好像因为她虚弱的原因,她感觉到异能的存在,却使不出来,急出了一身的冷汗。
特别是当浴室里的水声停止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僵住了,然后猛地闭上眼睛拼命的开始试图催使异能......
过了一会儿,浴室的推拉门被哗的一下推开,顾宁猛地睁眼望去,只见安德森顶着一头半湿的金棕色头发身上松松垮垮的裹着一件白色浴袍从浴室里赤脚走了出来,不得不说,安德森无论是从长相还是身材来说都无可挑剔,沐浴后湿漉漉的刘海垂在眼前,绿色的眼眸也像是浸泡在水中一般的水润,浑身上下说不出来的性感,然而顾宁看到这副让任何女孩儿都会心跳加速的画面时却只有一种浑身发寒的感觉。
“如果你不用这种见到鬼一样的表情来看着我,想必我现在的心情会愉悦很多。”安德森微笑着走过来,房间狭小,他没迈几步就走到了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顾宁,就像是才注意到顾宁身上的狼狈一样皱起眉头说道:“我想我忘记警告他们不要动我的小猫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床边上坐了下来,沉醉的凝视着顾宁直视他的眼睛说道:“我说过,你有一双迷人的眼睛,美丽而又危险,像是最美丽的宝石,散发出致命的诱惑,我最爱这些晶莹璀璨的宝石,让人想要占为己有......可是我更爱它破碎时发出的耀眼光芒......”他慢慢的把顾宁的外套拉链往下拉,说出来的话是那么的疯狂,然而他的眼睛里却只有一片冰冷,像是冻住的绿色湖泊。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顾宁嘶哑着嗓子问道。
“看来我的小猫有问题了。”安德森宠溺的说道:“说起来我真的得谢谢你和你的这些朋友,那些枪我们实在是太需要了。有了这些枪,我们会少死很多人,多抢非常多的物资,我们能活的更久。现在每个人做的任何事情都是为了让自己更久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不是吗?当然......还为了把你留在我的船上。好了,我们现在不要再谈这些无趣的话题了,晚一点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当外套被脱掉之后,顾宁忍不住颤栗起来,她知道她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她很害怕,几乎让她回忆起第一次被那个凶狠的男人拖进暗巷里的绝望恐惧,然而害怕却一点也没有能够让她退缩,她只是从头到尾都直勾勾的盯着安德森的眼睛,连瞳孔都没有颤动一下,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安德森并没有因为没有在顾宁眼神中看到恐惧而失望,他翻身上床,整个人虚跨在顾宁身上,修长的手指顺着顾宁的脸颊一路向下,划过脖颈,划过微伏的胸口,一路蜿蜒向下,声音低哑中带着那么一丝得意:“你在害怕,你的身体告诉我,你在害怕......你猜我会不会就此停止?”他的手在顾宁的身上来回抚摸着,成功的激起顾宁的颤栗,他抚摸着顾宁的身体,如痴如醉的注视着顾宁说道:“这衣服下覆盖的身体会不会像你的眼睛一般那么美妙......”
顾宁的颤栗忽然停止了,她静静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你会死的。”
她猛地闭上了眼睛。
安德森笑了,显然他认为,顾宁这句话说是威胁,更像是诅咒,他的手从顾宁的衣摆灵活的探进去,手掌下的冰冷却柔软细腻的肌肤触感比他想象中还要美妙,他的手熟练的往腹部以上游走,他依旧凝视着顾宁的脸庞,似乎想要欣赏这张苍白而冰冷的脸上露出脆弱的神情,然而下一瞬,他脸上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他游走在顾宁衣服里的手在触碰到那片柔软之前就硬生生停在下方,一动也不敢动。
安德森脸上呈现出不敢置信的神情来,他甚至不能低头。藤蔓尖锐的顶端就刺在他的脖子上,只要他稍微动一动,那根尖刺就会刺入他的脖子里,整个过程可能都不需要一眨眼的时间。
顾宁的眼睛缓缓睁开,眼睛里是一片漠然和嘲弄:“你说了,你会死的。”
安德森那双美丽的绿色眼眸里的瞳孔陡然紧缩。
“噗——”的一声,血花溅了出来——
顾宁闭了一下眼睛,避免血溅进自己的眼睛,也没有变态到欣赏一个人死前的挣扎惨状。
过了一会儿,她才睁开眼睛,对着门口用尽全力尽可能大声一点的喊道:“进来吧。”
安静......
安静延续了很长一段时间,门才被人推开,于是那个被他们叫做哑巴的少年从门外推门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顾宁满脸是血,艰难的对着那个呆怔的少年说道:“你能先帮我把这具尸体从我身上搬开吗?”
“把我带去我的朋友被关的地方。”顾宁伏在少年的背后,低声说道。
少年一声不吭的背着顾宁从门口走了出去,安德森的尸体被他非常粗暴地推到在地上,仰面朝上,脖子上被藤蔓贯穿出了一个大洞,还有鲜血在疯狂的往外涌,很快就染红了他身上那件干净的白色浴袍,那双绿色的、美丽的眼睛此时瞳孔扩散开来,失去了原有的光亮......恐怕他至死,都不知道刺破他的脖子的东西是什么。